警察看到老张毫无受伤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没事找事的人,转身对马思骏说:“我有点不明白。这个房间为什么就不属于你了?你是镇里的正式干部吗?”
马思骏说:“在今天下午之前,我还算是镇里的干部吧。我是镇里的新农村建设办公室主任,但这个职务我就干了一天。我下午辞职的,他们就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警察同志,你说,这么晚我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那警察马上知道这人是谁了,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要保护那片古宅的从县里来的马思骏?你怎么这就辞职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马思骏说:“这不是现在回答的问题,他们告我打人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那年轻的警察就对马思骏更增加了几分的好印象。虽然他对那怎么保护古建筑没什么兴趣,但也知道马思骏是从有名的大学毕业,到这小镇来一般都是毫无背景的人,自己也是省公安学院毕业,也是没什么关系,只好到这镇里当警察。
一个刚到镇里当干部当了不到两天就要走人的,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他是不会知道,但发生这样的事,却绝不是那么简单,如果马思骏挑剔镇里的庙小,当初就不会到这里来,很可能是他要保护那片古宅有关,一个年轻人到了一个新单位,受到打击的现象绝不是什么新鲜事,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这样?
那警察的态度就更加的和蔼,说:“既然是人家报案,说你打了人,我们总是要处理一下的。这样,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做个笔录,这都是正常的程序。如果这里不让你住,我在派出所有张床,你可以在那里睡一宿。既然你已经从镇里辞职了,人家要你离开,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走吧,不会委屈你的。”
马思骏看到警察的态度和蔼可亲,对刘岩也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就对警察说:“好,那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们想治我,就随便你好了。刘主任,高兴认识你一次。来,握个手再见吧。”
刘岩没想到马思骏的态度这么好,这牛逼的小子总算服软了,就高兴地伸过手去说:“到了派出所态度好点,警察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罚点钱就得了。哎呦……”
突然,刘岩一阵大叫,马思骏的手有着巨大的力道,如果他再用力,就会把刘岩手上的骨头捏碎,但马思骏现在的力度也不小,刘岩也有骨头碎掉的感觉。马思骏一脸热情地说:“刘主任,以后我有了落脚的地方,去看看我。”马思骏手上又一使劲,刘岩又哎呦一声叫道:“马思骏,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你这是报复我。”
马思骏手上的力气是在大学时候每天举杠铃练出来的。他一心想做个全面发展的人才。到了这里就受这些小人的陷害。他只用了一半的劲道,刘岩就疼的受不了。
马思骏显得惊愕一下说:“刘主任,怎么这样说?哦,是我太舍不得这里了。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这可是一次历史意义的握手。”
马思骏捏刘岩的手,让刘岩疼痛难忍,很可能造成轻微的骨折,但他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干吃哑巴亏。那警察也看出马思骏的险恶用心,心里一笑。上了警车,警察拿过马思骏的手,捏了捏,惊叹说:“你刚才那股劲,要比打老张那一下子厉害多了。”马思骏说:“这可不对,我跟刘主任只是舍不得离开啊。这可不是打人。”
那警察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你不是县里引进的人才吗?怎么来到了秀峰岭镇?”
马思骏说:“这跟这案子没关系吧?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还说个屁的人才。”那警察说:“我叫赵长军,是省公安学院毕业的。我那届的毕业生,有关系的,有的进了省公安厅,有的进了市局,就我一个来到镇里的派出所。你以一个建筑大学毕业的身份来保护古建筑,把工作都丢了,我服你。以后咱就是哥们。”
马思骏毫无热情地说:“你交我这个哥们有啥用?我现在落魄到家的人了,我对你有什么帮助?现在人可是都交有势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