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深夜里发生的紧急情况,是不是向县里主要领导请示汇报,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但马思骏决定这个电话还是必须要打。
此时连丽群刚吃下安眠药躺下,正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恍惚中,就觉得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让她十分喜爱的年轻男人,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发热起来,嘴里感到干渴,身下有股澎湃的激情翻涌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视着自己,她站在那里,轻轻解开衣裳,一件一件脱个干净,向那个男人跳起舞来,展示着自己无尽风情,突然,那个身影又不见了,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感到很厌烦,打扰了她的好梦,但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绝对是大事发生,尽管不想接这个电话,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电话居然是马思骏打来的,她觉得有些害羞,看着自己裸啊露的身体,就知道到刚才出现在她梦里的不是别人,就是马思骏,她感觉到有些荒唐可笑,自己平白无故的做这样荒唐的梦,像是春啊宫里的梦境,但也十分美妙,让人动情。
连丽群的精神好了一些,马上就说:“马思骏,出了什么事吗?”
马思骏说:“连县长,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我是迫不得已。我现在正往我们的南岭村赶。南岭村的北部山区下了两天的大雨,发生了山体滑坡,把南岭村的中学埋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现在就赶往那里。”
连丽群立刻就精神起来,大声叫道:“南岭村中学被山体滑坡掩埋了?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马世俊说:“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我和于主任正往那里赶,我们担心的是,一旦有人员伤亡,我们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连立群说:“山体滑坡如果发生在晚上,学校不是不应该有人。一旦发生师生伤亡,那可是重大的恶性事件。那所学校是什么规模,是什么样的建筑结构你们都掌握吗?一个学校为什么会建在那么危险地带上?”
马思骏悲伤的说:“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初三三班有十几个学生被老师留了下来,老师晚上给他们补课,只是不知道在山体滑坡出现的时候,他们是离开了,还是没有离开。”
连丽群说:“你立刻赶往那里,如果有人员被滑坡掩埋,你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到,如果没有人员伤亡,今天晚上你们就呆在那里,以防次生灾害发生。这几天我的睡眠不好,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件,我明天早晨就赶到。”
马思骏说:“连县长,你就休息,有重要的情况我再给你打电话,如果我能处理的,我自己去处理。”
于紫菲冷笑着说:“人家还在做他的美梦,我们是星夜兼程往出事地点赶,还是官儿当的大啊,比我们会享受。”
马思骏说:“你就不要说这种冷言冷语的话了,我觉得连县长当县,长做了很多工作,没连县长的努力,也就没有我们的现在。”
于紫菲冷哼一声说:“那是没有你这个书记的位置,如果没有她当这个当县长,我还是我们的镇委书记,你还是我的手下,你还会是我上面的人吗?”
马思骏色色地一笑说:“我从来都是你上面的人,你又不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紫菲切了一声说:“我在你上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让你告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你说的这些又勾起了我的想法,本来今天晚上我们会好好的疯狂玩一晚上,都被这该死的滑坡葬送了我们的美好一夜。”
马思骏严肃地说:“我们两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在一起,如果真的出现有人被埋,我们就犯下天大的罪。你想想,现在每家每户都这么一个孩子,一旦真出生命关天的大事,我们丢掉官职不说,我们无颜面对学生的家长吧。”
于紫菲有些狡辩的说:“即使是发生山体滑坡,出现人员伤亡的事情,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怪就只能怪老天爷。”
马世骏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他妈放屁,你想想,你当书记和我当镇长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干什么?除了跟李贵富乔凤凯蓝长利这些狗东西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关心过教育吗?我们看过这些学校的建筑都是什么样吗?被一个山体滑坡滑坡轻易就被埋的学校,一定是在建筑上有问题,如果像我们镇政府那样的高楼大厦,会被山体滑坡埋掉吗?”
被马思骏骂了几句,于紫菲就不再吭声,自己也的确想着光顾贪图享乐,没想到这件事一旦真的有人死掉,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己当书记的时候,从没关心过学校和教育,就在她就要跟马思骏疯狂时候,居然就出现这么大的事儿。
她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不振,祈求道:“但愿孩子千万别被埋,我们被免职倒也无所谓,一旦有孩子死掉,我们真是心里难过呀。”
车开到南岭村的路口,就看到路口上站满了村民,大家有的呼喊着,有的嚎叫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只是没有听到哭声。看到马思骏的车开了过来,方宇达从人群的前面跑了过来,身后跟着村支书和村长,马思骏和于紫菲立刻下了车,向他们跑过去。马思骏大声喊道:“到底有没有人埋在下面?”
方宇达对跟在身边的学校校长说:“你立刻对马书记说一下学校的情况。”
学校的校长是个50多岁的老男人,虽然有些慌乱,但口齿清晰的说:“马书记,于主任,真是万幸啊,真是大大的万幸,就在山体滑坡到来的前十分钟,学校最后的几个人走了出来,在山体滑坡发生的那一瞬间,学校里空无一人,就连打更的老头都在小酒馆里吃饭,万幸啊,真是天大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