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说:“大哥,需不需要我们像对待杨大光和肖迪那样,在霍大刚的家里也安装一个针孔摄像头,我们如法炮制,再来一次捉奸捉双,把霍大刚和这个郝敏丽一网打尽。他们就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威胁了。”
马思骏慢慢喝着茶,头脑里迅速的考虑着刘龙提出的这个建议,不错,如果把郝敏丽住在霍大刚的家里,这两个曾经是上下级关系的男女发生不正常的性关系的镜头,只要往相关部门捅出去,他们就会彻底完蛋,再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这样一劳永逸,做起来倒也是轻而易举。但马思骏意识到,霍大刚和郝敏丽与杨大光肖迪完全不是一回事。
扳倒杨大光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一下子就让霍大刚倒台,很可能就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霍大刚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决不透露任何一点风声,他们的如意算盘很可能就会失算,在北京的大楼也就永远也不会转到风景区的账上,如同远远望着满天的彩虹,永远得不到,这是马思骏坚决不希望出现的结果。现在最好就是引而不发,让霍大刚丧失对他们的警惕,而且同样的事他也不想再做第二次,对霍大刚最好的结局就是,只要把那两幢大楼的资产划到风景区名下,新成立的管委会,凭空得到几个亿的资产,他们就成了财大气粗的土豪,有这么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让霍大刚逍遥法外倒也无所谓。
马思骏说:“你提这个建议倒是省事儿,不过,这次的情况和上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杨大光和霍大刚这两个人的处境完全不一样,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霍大刚显然没有意义,达不到我的目的。你继续跟踪郝敏丽,不要让她狗急跳墙,做出更加恶劣的举动,这段时间对我们很重要,一个是不能惊动他们,在表面上做出我们无暇应付,穷于应对的状况,再一个就是不能让他们再做破坏性行为,有什么需要你及时跟我说,我们随时保持第一时间沟通。”
刘龙说:“马大哥,那我就明白了,你们背后的纠纷我就不参与了,有什么新的指示你就尽管吩咐我,我继续跟踪了郝敏丽,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杀伤力极强的人,一旦这个人再作出对你有影响的事,我会对她采取果断的措施。”
马思骏提醒说:“千万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也就是说,不要把我们暴露出来,也不要让她恶人先告状,再咬我们一口。”
刘龙先离去,马思骏还坐在那里,思考着刘龙向他提供的信息和从房大伟那里所得到的东西。看来,这个郝敏丽还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女人,做起事心狠手辣,不计后果,把人往死里整,他倒是有些欣赏这样的女人,但这个郝敏丽显然是不能为他所用,而且是最具危险性的敌人。
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这个传统而又复杂的国度里,人和人之间要想和谐相处,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从骨子里带来的互相争斗,内心狡诈,以及每一个人都想占有更多的资源的心态,决定着人和人之间争斗的必然性,不光是现在,只要在这个国度里有三个人以上的人群,都不会和谐的相处,更不会利益均分,做到平等。在这两个乡镇合并在一起的复杂纷扰的情况下,个个又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每个人带着各自的利益,处在不同的利益集团,要想达成默契一致,马思骏已经不做这方面的奢望,他现在必须要做好准备,认真的思考,大胆的行动,小心的提防,决不能让这些人再给自己下套,自己再一次掉进这些人的陷阱里。
挖出这起恶性事件的幕后指使者,马思骏觉得并没有让他高兴,相反他的心情更加的郁闷悲伤。敌对已经形成,战斗已经打响,各自进入各自的阵地,而今天在开会的时候,霍大刚却显出从未有过的热情和亲切。那就按照霍大刚所提出的方案走下去,尽可能多的派出人手到各个住户调查研究,了解情况,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宣传政策,但他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好在对霍大刚的家庭背景也多少掌握了一些不被人知的情况,那个改头换面,改了姓名的女儿,不知道藏在北京这个大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但那两座大楼明摆在那里,拿不走,炸不掉,总是有机会找到的。
于紫菲打来电话,马思骏说:“我现在已经跟刘龙分手了,我的手里就有这个叫郝敏丽的女人的照片。别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很漂亮,跟你还有得一比哟。”
于紫菲说:“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她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中她漂亮了,那就让她给你当情人好了,你天天占有她,她绝对不会再给你找麻烦,而且一定会看中你这个英俊的小男人。”
马思骏并不生气,说:“人家现在可是霍大刚的情人,这两个人现在干脆就住在一起,霍大刚的老婆带着她的女儿在北京学钢琴,这个郝敏丽就在霍大刚家住着。”
于紫菲立刻打断了马世俊的话,有些激动的说:“你说什么?这个郝敏丽就住在霍大刚的家,还是他的情人?那这件事不就好办了吗?我们按照杨大光和肖迪的下场再来个如法炮制,把霍大刚从我们身边清理出去,我就看霍大刚整天在我的身体绕来绕去,我的心里就极端的不舒服。”
马思骏有些生气的说:“我的于主任,你怎么又犯了过去的老毛病?凡事也不多加点考量,我不会再说你胸大无脑,但是你刚才说的这番话,的确是非常不合时宜。”
于紫菲突然不解的说:“同样性质的事为什么杨大光做得,现在这个霍大刚他做不得?他们不都在搞女人吗?现在对这些领导干部搞女人一抓一个准儿,只要情况属实,就会剥他们的官,撤他们的职,我们也眼不见心不烦,那两幢大楼就会原原本本的回到我们手里。这对我们来说就非常简单了。”
马思骏骂道:“简单个屁?你以为抓你胸口那俩宝物呢,一抓一个准,不用去想就知道你那东西长在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北京,好几千万人口,到处都在盖高楼大厦,哪座大楼上写着这个大楼是霍大刚盖的?你知道哪个人是霍大刚的女儿?对了,我还没告诉你霍大刚的女儿完全改了姓名,有新的身份,而这个新身份我们谁都不知道,在北京注册的这家房地产公司,就是用他改头换面的女儿注册的。你想想,这诺大的北京,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到哪里去确定哪两幢大楼是我们的?我们要抓人那不是方便吗?如果抓人能解决所有问题,那公安局检察院就主宰这个社会了,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于紫菲耐着性子把马思骏的这番话听完,马上激烈的反驳说:“我说马思骏,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领导了,可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我这宝贝你一抓一个准?这东西可没少让你抓,现在怎么又挂在你的嘴上了?我们在谈论这么严肃的问题,你居然把这东西给我扯了出来,真是拿你没办法。你那个东西说抓也一般抓在手里的,想跑也跑不掉。不过这两栋大楼和霍大刚改头换面的女儿,还真让我们没有办法。用强制的方法,让霍大刚说出来两座大楼的去向,难道他就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