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翩娇嫩的小脸上除了茫然只余狐疑。看着莫名其妙的阮妙彤,又看了看似乎生了气的季绍霆。
季绍霆很快平复了情绪,面色如常,语气平淡,“翩翩没事。昨天烫伤了手,我带她来换药。”
阮妙彤亦怔住很久。
方才季绍霆竟然骂了她一句……不过平静下来想想,的确是她误会在先,她也不计较。
她恢复了往常的得体微笑,“原来是这样,那翩翩以后可要多加小心。”
…鱿…
顾翩翩很快被季绍霆半搂半抱着走了,似乎很不愿意她再与阮妙彤多一分钟的接触。
她脑子里一直细细思索阮妙彤方才的话,前思后想也觉得着实不是自己多想了。
阮妙彤方才明明就是要说什么,却被季绍霆突然出现粗.暴打断,不允许她再说下去。
车上。
翩翩忍不住追问,“刚才阮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她问我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啊?”
男人沉默地开车,对她不予理睬。
翩翩急了,粉唇微嘟,“你干嘛呀,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而且照阮妙彤那个意思,她方才是误以为自己知道了,结果季绍霆打断她的话,她才明白自己其实不知道。
真是晕啊。
季绍霆被她嚷嚷得没办法,许久才冷淡地开口,“她以为我家.暴你了。”
“啊?”翩翩惊讶,半信半疑。
她复又质问,“那你说我‘没事’是什么意思?阮小姐以为我‘有事’?”
季绍霆似乎极不耐烦,几乎是用鼻子哼哼出声,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你皮糙肉厚,结实耐打。”
翩翩:“……”
她小嘴嘟得更高了些,小声嘟囔着,“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有家.暴倾向呀,不然阮小姐为什么见到我出现在医院就会想到这一层,一定是你久病未愈,你以前是不是打过人家呀。”
她原是小声吐槽,没指望季绍霆认真听,更没指望他回答。
谁知他却略沉了脸,转过视线面对她,威胁道,“你想试试被家.暴的滋味?”
“呸!谁要尝试这种东西呀……”翩翩低头捏着自己的小手指,娇声嗔怪。
男人笑容邪肆,“太太有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不用客气。除了体验被家.暴,亲爱的太太,可还有别的需求?”
“……”
*
裴大影帝近来在江城收购了几家经纪公司,并入裴氏娱乐旗下,据说因为心情不错,还在江城寸土寸金的CBD开了一间新酒吧。
各路朋友都来剪彩,只是请不动季氏的季少。
今晚终于约到了季绍霆,却也是酒过三巡才姗姗来迟。
季绍霆甫到,周仲越在吧台向他招手示意,裴曜臣便一杯颜色诡异的酒推至他面前。
调酒师笑着旁白道,“季少,这杯是‘夜色撩.人’,您试试?”
季绍霆睨着那两人,语气淡淡的,“撩.人?确定不是瘆人?”
虽这么说着,却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各种高浓度洋酒和果汁兑调,极容易醉人。
裴曜臣笑笑,“我在江城开店,人人都来凑热闹,怎么就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外头开始传你我不合,怎么着,季少,在下得罪你了?”
季绍霆仍是睨他一眼,上下打量着他,嫌弃道,“太***了,是挺容易得罪人的。”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穿一套亮银色的西装,真把整座城市都当成舞台了。
倏尔,又道,“既然这么有当影帝的瘾,好好的隐退做什么,继续演戏不好么?”
这一句话大约也是触到了裴曜臣不能触碰的隐疾,周仲越机智地岔开话题,“曜臣,你也不要怪他不给面子,人家新婚燕尔,大晚上的肯定要在家里抱娇妻,哪有出来喝酒的闲情逸致。”
裴曜臣方才被他噎了一句,此时把握机会便噎回去,“倒也是,不过如胶似漆虽是好事,总是折腾到去医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