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我可以吗?”
姜无忧点头:“走吧。”
青蝉生出一种姜无忧其实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过来的错觉,不然怎么她一提到素图,姜无忧立即就表明要带她去看她呢?她几乎就要这么以为了……这就好像一种施舍,可哪怕是施舍,青蝉都甘之如饴。
……但又心知肚明,姜无忧不过是看在她愿意救素图的份上而已。
两人往素图那儿去,姜无忧走的不快不慢,青蝉便保持了稍稍落后一些的距离,问她:“你知道姬莲生今天去哪里了吗?毓含珍受伤了,营地外还有两个死了的妖兵,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
姜无忧:“你看到了?”
青蝉:“我跟过去看见的。”
姜无忧:“她跟我说了,事情没办成。”
青蝉:“她们在办什么事?”
“为了对抗神识”,姜无忧顿了顿,侧头:“你不知道这里是你们半鱼先祖的埋骨之地?”
青蝉茫然地看着她:“……”
姜无忧:“……”
青蝉:“……”
姜无忧移开视线:“妖界曾经有过另外一个秩序,相当于如今白鹤城在妖界的地位,不,比那还要超然,甚至超然到引来堕落神族的觊觎……那个秩序由半鱼创建。”
青蝉听了激动起来:“你是说半鱼曾经建立过一个鼎盛的王国?”
姜无忧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兴奋的:“为了抵抗堕落神族,半鱼一族几乎全军覆没。”
青蝉:“……”
姜无忧:“毓含珍向姬莲生透露,死亡沙漠之下不仅有觉醒的神识,还有一柄半鱼族王的‘流光之刺’,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够唤醒它。一旦流光之刺苏醒,神识便有了宿敌,死亡沙漠应该就能消停了,我们也不需再大费周章。”
可惜毓含珍没有成功,青蝉想了想,问姜无忧:“要怎么才能唤醒流光之刺?”
姜无忧:“血祭。”
青蝉想到那两个死掉的妖兵,难道用他们的血祭剑了?可是既然已经祭过剑了,那为什么没有成功?她想着便问了出来,只听姜无忧道:“也许流光之刺的剑魂已经不在了,也许毓含珍并不是真正的纯血半鱼。”
青蝉:“等等,毓含珍?纯血半鱼?”
姜无忧瞥她一眼:“难道你以为谁的血都可以?”
青蝉还真是这么想的:“我以为那两个死掉的妖兵……”
姜无忧:“他们只是扫除障碍的肉盾而已。”
青蝉:“……”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素图的帐篷外面,姜无忧掀起帘帐,同时侧身,示意青蝉先进去。青蝉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姜无忧不仅平心静气地与她说了这么多话,还亲自给她掀帘帐,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青蝉下狠劲掐住手心,好疼,这不是在做梦啊……她轻飘飘地走进帐篷里,只见帐篷中央搭着一张半人高的床,素图就躺在上面。目光一触及素图,青蝉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登时跑去九霄云外。
素图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淡淡红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睡容十分安详沉静。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青蝉可以想见这双眼睁开后会是怎样的顾盼生辉,可仔细说起来,素图的五官竟然与一个人十分相似,青蝉越看越觉得如此,不禁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姜无忧轻声道:“你是说红袖?”
青蝉点头。
姜无忧:“她们是异母姐妹,素图居长。”
竟然是姐妹!
帐篷里静悄悄的,姜无忧伸出手,落在素图的鬓发间,小心地碰触了一下,将她卡进发间的那个滴水状长耳坠挑出来。青蝉看着耳坠晶莹剔透的色泽,听到姜无忧的声音:“许多次,我都觉得她会这么睁开眼,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青蝉好像被迎头棒喝,那一瞬间,慌张地连脚要怎么站手要怎么摆都弄不清了。过了好久,她才从纷至沓来的杂念中抬头。她心里难过,意志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会醒过来的……素图会醒过来的。”
她说过会救她,一诺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小山君的地雷,昂><,霸王们,你们真的不粗来透透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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