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都绷紧了。
一抹诡谲的热度,从她的指尖,透过骨血迅速的蔓延至全身,她像是被烫了一下,登时抽回手去,另一手握着碰到他那里的小手,睫毛颤得厉害,“你又逗我,又逗!那里你自己擦,我才不要帮你。”
南景深眸色暗沉,锋刃的眉弓下,那双眸色越来越滚烫,“真的不帮?”
“真的真的!”意意羞恼得连声拒绝,咬着绯色的下唇,委屈的嘟囔:“明明自己有手,老是赖皮。”
南景深挑了下眉毛,似乎当真体贴她的难处,“好,我自己来。”
他把意意抱到里侧,亲自掀开薄毯,长指摩挲到裤子上,作势要脱下来。
意意顿时如同电击一般,腾的一下坐起了,双手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小手攥得紧紧的,慌张的道:“你就算现在要擦,起码要让我先出去啊。”
南景深半眯着一双眼,看她小脸儿上翻书一样快的脸色,表情止不住的让他发笑。
他手上动作仅是停顿了一秒,接着继续,意意大脑有一瞬的断片,放了手,又再抓回去,然后再放手,几番来回后,她咬了咬牙,“我帮你擦!”
她凭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至于最里面的那条,她死活都不肯让他脱,那是她最后的底线。
意意从床的里侧爬出去,匆忙拧了热毛巾,她虚着眼神,用余光去找角度,就是不肯正眼落到实处去,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将他的大腿和两侧盆骨囫囵擦了一遍。结束之后,意意迅速的将薄毯盖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大腿的膝盖下了床,一口气冲到窗口,把窗户打开,身子探出去半个,迫不及待的呼吸迎面打来的新鲜空气,可手上除了酒精以外,还残余了他身上
特有的荷尔蒙气息。
她悄悄的搓了搓手心,侧脸倒映在窗户上,她五官都被倒流的血液给充斥得满满当当,连毛孔都在发热。
到这会儿,那些羞涩和恼怒才真真切切的清晰起来,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好像身上有好多小虫子在爬,刺得不痛,可就是一点都挥散不去。
南景深调整了个舒服的躺姿,从侧边看了她一会儿,黑眸里漾开的笑意一寸寸扩大,蜿蜒至了眉角眼梢,他低暗着嗓子发声:“乖乖,过来。”
意意眼珠子往他的方向斜了一下,身子却没动。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听话,到我身边来。”
意意死抿着一张唇,佯装在看外面的景色,对他的声音完全不接纳。
南景深也不急,轻缓的捏了丝笑意出来,“再不过来,我就来抱你了。”
她瞥过来一眼,又快速的收回眼去,矜持了一小会儿,可到底还是站立不住了,唯唯诺诺的走回他面前。
“坐。”
意意扭捏,“不要坐。”
男人勾了下唇角,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他手臂上的劲很大,轻而易举的将她纳进了怀里,彼此侧躺着面对面,意意心跳紊乱间,感受到头顶上他拂下来的呼吸。
尚且还在发愣的瞬间,他的吻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