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野挂上了大刀,摘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那人的马腿。
马儿一声惨呼,单腿跪倒,把他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还要逃。
淳于野一声冷笑,射出了第二箭,这一箭正正射中了那人的右腿,那人站立不稳,扑跌在地。
淳于野不等他站起来,第三箭紧跟着射了出去,正正射中了那人的右臂,这一回就算他勉强站起来,身体也会因为失去平衡无法奔跑。
淳于野冷笑着,搭上了第四支箭。
那人回头一看,吓得胆裂魂飞,急忙叫道:“别射了!别射了!我……我不跑了!”
洪水一般漫上来的大禹士兵已经把这些漠北兵团团包围,纷纷缴械,结束了这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淳于野慢条斯理把自己的弓箭收好,示意大禹兵过去把那漠北人架过来,也并未下马,居高临下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大禹?抢占帽儿山,为的又是什么?”
那人不敢有丝毫隐瞒,详细说道:“小人本是漠北皇族,名叫耶律文,小人的父亲是漠北的武安公耶律奉,小人是武安公世子。
“我们陛下派我们来大禹打探消息,若是能够把您截杀在半路上当然最好不过了。
“本来我们来的时候,沈先生……”
淳于野打断了他,问道:“沈先生是不是沈添?他如今还能在漠北立足?”
耶律文摇摇头:“沈先生的确叫沈添。本来他在我们漠北是非常受陛下信任的,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沈先生失了帝心,而且还接连受到刺杀,又一次我父亲在无意中救了他一命,因为知道他足智多谋,便把他请到府里住了一段时间。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家接到了陛下的命令。沈先生当时说过,这个任务我们是不可能完成的,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借刀杀人。我们还不信,果真来了,一开始一切都顺利,还认为是沈先生危言耸听,今日若不是遇上了将军,我们还不肯信呢!”
淳于野冷笑道:“你这番话恐怕不尽不实吧?你一开始似乎并不想得罪我!”
“是,”耶律文咽了口唾沫,道,“您有所不知,家父原先是辅佐先帝的,先帝那么信任耶律琥,结果却被耶律琥摆了一道,不但把皇位丢了,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耶律琥翻脸无情,您可知道,他刚刚回漠北的时候身边是带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据说是他的儿媳妇,至于是哪个儿子的媳妇,我们可就打听不出来了,那女子当时还怀着身孕。
“那时候不是说他不可能再有儿子了么?所以对那女子也非常好。可是过了没多久,他的一个小妾也有了身孕,他便知道自己还是有法子生儿子的,就一碗药给那女子灌下去。那女人已经快要临盆了,这么一折腾,母子俩都死了……”
淳于野皱皱眉,他知道,耶律文所说的这个女子就是三公主萧凤兰。怪不得一直都找不到有关萧凤兰的消息,原来竟是早早就死在了耶律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