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言谟的冷汗下来了,“怎么会有冷箭!”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其余派去攀爬的士兵接连从高空坠落,不同的是,有的死了,有的还没断气。
言谟快速跑到一个还没断气的士兵跟前,用力揪住了他的胸前衣襟,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看到了什么!说!快说!”
“箭……”那士兵本来摔得就不轻,地面上都是碎石头,他的头正好碰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鲜血喷涌而出,意识已经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只来得及说出几个字,“箭……弓箭手……”脑袋一歪,绝气身亡。
言谟又跑到另一个还活着的士兵跟前,照样逼问。
这个士兵的伤势稍微轻一些,还能把事情说明白:“大帅,我们看到了弓箭手,好多弓箭手!都穿着大禹的军装号坎,看样子是早就埋伏好了的……”
言谟觉得手心里出了一把汗,那种冰冷而又黏腻的感觉,让他从心底泛上一层烦躁,本来他的情绪就已经很不稳定了,如今再次暴躁起来,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疯子。
眼看着所有派出去的攀爬的士兵一个接一个掉落下来,他却继续嘶吼:“再去!他们有弓箭手难道我们就没有?弩手呢?弩手掩护,继续爬!”
因怕底下士兵不听话,言谟甚至拔出了宝剑在一旁威胁,谁敢违抗命令,那就是一个死!
士兵们不情不愿的推举了一个出来,这几个人手软脚软地去爬,有的人连一人高都没爬上去就因为手脚使不上力气而掉落下来。
言谟状似疯狂,谁若是掉下来,他上去就是一剑。
其余的人看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值得硬着头皮往上爬。
大禹伏兵第一次并没有真的射中联军士兵,也只不过是射中了绳索或者是把箭射到了他们近旁,从而把人的胆子吓破,迫使他们掉落下去而已。
可是这一次,只要有联军士兵爬上一丈来高,对面必定会有一支冷箭射出,而且正射中要害。
所以这一次联军士兵还没有第一次爬的高呢。
言谟握剑的手开始发抖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敌人的埋伏圈了!
“天哪!”他仰头看着红合川上方狭窄的天空,老泪纵横,“难道我言谟就要葬身于此么?!”
他这一辈子说起来也够窝囊的,早先那几十年是跟卢定邦作战,虽然小有胜利,可是大多数还是失败的。
等到卢家女儿卢琳长大之后,那便是一次胜仗都没吃过,以至于他在开罗都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笑柄,某一次,过年的时候,一个政敌给他送礼,礼盒里装的竟然是妇人的巾帼钗环脂粉,这就是嘲笑他像个女人一般软弱可欺!
好容易组成了联军他费尽心思当了这个联军大帅,还以为可以一雪前耻,谁知道虽然前面取得了那么多胜利,甚至把早先割让给大禹的土地都夺回来了,但是这一切也不过转眼成了过眼云烟。
他知道,自己败了,损失了将近一百万的联军,后面三国再怎么拼凑也难以再次拼凑起来战力如此之强的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