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见有不速之客,我生怕杨瑶琴和墨千媚有所闪失,立刻纵身上前,拦在来人身前,当定睛瞧清来人的样貌,我不由一怔:“怎得又是阁下?”
跃窗而入之人一身白袍,正是先前指引我和杨瑶琴去往百毒谷的那神秘人。
白袍男子冲我点点头,目光落往墨千媚的身上,有些叹息地缓缓开口道:“一别经年,故人别来无恙?”
白袍男子开口说话的一瞬,我瞥见埋头在杨瑶琴怀里哭泣的墨千媚忽的周身一震,如被雷电所劈,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徐徐转头——
白袍男子负手而立,望向墨千媚的眼中神色复杂。
墨千媚却是惊怒交集,她腾地起身,冷冷道:“你来作什么?”
白袍男子温言道:“你我兄妹一场,知你有难,我这作兄长的,又岂能不来走一遭?”
白袍男子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他竟是墨千媚的兄长?可是怎得墨千媚看到自己的兄长却更像是见到仇敌的样子,非但没有半分亲切惊喜可言,空气中反倒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兄妹?”墨千媚蓦地格格大笑,又是气苦又是嘲讽道,“墨良玉,亏得你还有脸说出兄妹一词,你我已恩断情绝,早无兄妹之谊,你难道忘了么?”
“千媚——”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墨千媚咬了咬唇,恨恨道:“当年我墨氏一族被幽冥教大肆屠戮,你身为墨氏族人,非但不同仇敌忾,反倒为虎作伥,甘愿充当幽冥教鹰爪,如此行径已是让人不齿,更令人心寒的是为了换取信任,连我,你的亲妹妹你都能狠心交给幽冥教,若非我墨千媚命不该绝,得人相救,只怕这条性命也早已断送在了你的手中!”
白袍男子墨良玉低头默然,双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沉吟片刻,道:“我知道我对你不住,你恨我也是应该。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普天之下,我最关心的人,始终是你。当年有些事情我的确做的有些决绝,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可以,我并不想那么做的——”
“苦衷?呵——”墨千媚嗤笑一声,冷冷道:“你墨良玉有没有苦衷,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见到你这个人,你走,立刻走,莫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我墨千媚不客气。”
墨良玉似乎有话想说,但瞧着墨千媚决绝的样子,终究没能说什么,我瞥了眼他负在背后紧握成拳到青筋暴起的双手,看得出他此刻心底定是交杂跌宕,情绪变幻甚剧。
半晌,墨良玉吁了口气,一字字地沉声道:“我此来,非是想要跟你谈及过往,请求原谅,我来,是因为我不得不来。我说过普天之下,我最关心的人,始终是你,所以明知你处境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墨千媚不为所动,冷冷道:“我处境如何,不劳阁下费心,这里不欢迎阁下,请罢!”
墨良玉道:“千媚你纵然不顾全自身安危,至少也要替你的朋友们着想下吧?难不成你想因你的固执而令得她们陪你同陷险境?”
墨千媚蓦地蹙眉:“你此话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