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顶着一张土灰脸回到军队,海公子立马跑过去问战况如何,庄孝抓了一把报纸朝他脸门扔去,”这就是徐惜月!”
野战扛着狙击枪优哉游哉的走近,瞟了眼报纸上斗大的'徐家猛女袭夫,自杀未遂'的铅字,心里那个爽。
这世上竟然还真有让庄家小爷吃瘪的女人,看看天,今儿这火辣辣的太阳,怎么看怎么美丽,好日子啊!
”这是徐家小姐,那那晚上的人是谁?”野战压着幸灾乐祸的心一副'我很悲伤,我很着急'的口吻说。
海公子眉眼儿一飞,瞪了野战一眼,别以为他没看见这家伙刚才在偷笑,回头立马凑近庄孝说,”孝哥,这事儿不难办,我让祥二滚过来给您老人家一个解释……”
”给爷滚一边儿去,以后不准再提那晚的事,再敢提,爷崩了你!”庄孝转身朝宿舍走,不多不少刚好两分钟,再次出现,一身军装衬得他伟岸挺拔。朝射击场跑去,立正,卧倒,端着枪十环连发,环环击中红心。
海公子浑身抖了一下,他怎么有种错觉,觉得那枪把子就是他?
”火力有点猛啊……”野战咧着嘴哑着声儿肆无忌惮的笑,海公子苦拉着一张脸,小声儿嘀咕,”战哥,你说孝哥真不想了?”
野战高深莫测的瞅了眼海公子,过良久,自作深沉的说,”不见得。”
海公子点头,他觉得也是。
野战那话刚落,庄孝立马从地上一弹而起,跟僵尸一样儿的迅捷,海公子只觉得阴风迎面而来,赶紧缩着脖子躲野战后头。
”一个女人而已,爷真想要还用得着费这功夫?”庄孝阴测测的吼,是啊,他什么人,要什么样儿的女人要不了,非得那谁啊?
庄孝气的是竟然被人当猴耍了一回,门面子拉不下来。还真不是他真就多喜欢那晚的女人了。头一天是有那么一点好奇心外加新鲜感。可男人的那点儿感觉能保持多久,再说庄小爷又是这么倨傲的人。
其实吧,说来说去,他心窝子里最不爽的还是因为今天出去被人摆了个乌龙。心里是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那气不能对着野战、海公子撒,显得他小气。也不是祥二的错,祥二就不是敢对他说谎的货。
所以,庄孝这气儿是全往那晚上的女人身上推了,不是她左一个'老公'右一个'未婚夫',他怎么会屁颠颠儿的连查也没查就让海公子把祥二叫了出来。这眼下丢人的都是他,他这气,是绝对给记实了。
不就个女人嘛,他小爷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庄孝扛着枪转身离开,野战捅捅海公子,打着暗声说,”瞧见没,欲求不满……”
庄孝那后脑勺就是长了眼睛的,一回头,野战立马闭嘴装模作样的调枪。
…
这事儿过去有几天了,一直没人再提。
本来没有人提起,这事儿就会这么过去的,可这世上偏巧还有种东西叫'缘分'。
啥叫缘分,缘分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那个本来忘记的人一声招呼不打,突然又钻你眼里了,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庄孝第二次见到云夕夏是什么时候?
庄孝喜欢军装,迷彩战服就是永恒的装束。他本来是想着有趣儿,开家迷彩服装店。当然,千万不要想着小爷对商场有什么企图,他纯粹就是闹着玩的。
本来这事儿他也就那么一说,可他母亲听进去了。他母亲一听,觉着很不错,回头就跟他老子提这事儿。他老子一听,很好,先从小事儿做起,有个积累,以后再涉及别的。他老子当然是希望他回到社会从商,将来继承庄家的产业,只是迫于老太爷的'淫威',暂时不敢提这事儿。
可眼下小爷不是自己有那心思,他老子着手培养,他母亲亲自监督,庄孝的'世界末日'开张时候弄的声势浩大,就跟开发布会似地。嘉宾无数,细细数来,还个个儿都是有头有面的人。
庄孝坐在宾客中,瞅着接应来客的他爸,撇撇嘴,这到底是谁的店子?
”孝哥,不错哦,给你老子一弄,这场子办得……啧啧……壮观!”野战四角叉的倒在椅子里,笑得贼欢。
云夕夏就是这次show·girl中的一个,瞧台子上她扭得那个欢,她这临时的比真正吃这碗饭的姑娘还专业。
庄孝手一指,说,”那个,就最前面那个,给爷抓过来!”
庄孝心里本来就不爽得很,他眼睛多厉啊,抬眼一扫就瞟见那女人了。一见她心里那邪火儿噌噌直上,燎原的星火点子一样,立马袭卷他整个身心燃烧起来。
野战和海公子对看一眼,他们都没发现呢,孝哥果然是孝哥。
云夕夏跳得正得劲儿,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难,她国中开始接触舞蹈,中间断断续续也有练,像这样的商业活动,她参加的也不少。
今天这活儿当然也是学长给她接的,她这大学几年都拖学长的福,接这些活儿才没让她和弟弟饿着肚子,还解决了学费和弟弟的医药费。
”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两保安直接上抬拽着人就走。
云夕夏被保安带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台上的姐们儿还在继续跳,皱着眉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是这里的show·girl,是你们老板请来的,你们放开我!&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