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他给的温暖。被他这么时时刻刻缠着,似乎孤独很久没来找她了。
“吃吧,这是这店里的特色小吃,要是再过会儿到吃饭时间来,抢都抢不到呢。”夕夏淡淡的笑着,用筷子给庄孝夹菜。
庄孝抬眼看这夕夏,这才开动。
这晚饭吃得早,晚上一大段时间就空了出来。这里没什么娱乐,最起码连个网络都没有,电视就那么几个台,庄孝无聊的不停转着那几台,夕夏那在外面洗家里的床单、被套什么的,庄孝坐不住了跑小凉台子上蹲着看她洗。
这凉台就这么点儿大,一个大盆一个桶子,加上夕夏就已经把空间占满了,庄孝夹在边角处想蹲都不成。
“夕,你给我也腾个地儿,我要来。”庄孝惦着脚弯腰把盆子靠边推,夕夏皱了皱眉,抬眼不给好脸子,说:
“里边玩去,别碍着我行吗?”
“我没碍着你,我想给你搭吧手,夕夕,夕夕——”庄孝不推盆子改扯夕夏衣服了。
夏天的衣服料子比冬天那衣服那肯定少得多,夕夏这是短袖T恤儿,领口不大可给庄孝这么一扯,又是蹲坐在小板凳上的,那原本遮得严实的胸部这眼下就露脸了,白花花的一片,圆鼓鼓的,庄孝那一瞟,浑身血液膨胀,立马沸腾起来。
“夕夕……”
庄孝又跨进客厅,在立马扯这夕夏,说,“我帮你洗。”
夕夏转脸横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那不规矩的爪子上,庄孝那手立马缩开,挠头,表示不是故意的。夕夏站起来在挂门口的毛巾上擦干了手,说,“行,你来洗。”
说完自己进屋了,庄孝一脸的苦相,“就不能一起洗?”
夕夏进屋里整理她自己的房间,盛夏的房间收拾出来放租,东西都腾她这屋了,得把东西都收纳好。庄孝眼看夕夏进去当真不出来,叹着气,做小板凳上给力的搓单子。
他坐的凳子对他来说是迷你型号的,矮不说版面儿还窄,他坐着那就是受罪,所以索性淘汰了。
不知道是庄孝用力过猛还是被单料子朽了,庄孝那么一搓,再一搓,很好——破了!'嘶'地一声儿声音还挺清脆,庄孝愣了一秒:破了?
太逗了吧,被单还能被洗破?他没用多大力啊。
“夕夕——夕夕,单子破了,是不是扔了?”庄孝朝里头大喊。
夕夏手里还忙着呢,听庄孝那话顿了下:扔了?什么扔了?搁下手里东西走出去看,庄孝扯开单子,中间老长一条口子,庄孝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就从那道口子处透出来对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傻乐。
“故意扯的?”夕夏冷冷的问,她要不来气那就怪了,这被单她用了多少年了,就这么毁在他手上。
“不是……哪能啊,我这么一搓,他就坏了,这布色儿都没了,换新的吧。”庄孝说。
夕夏给了他一眼,“小心着洗,在扯坏你就一针一线给我缝起来。”说完又进去了,完全没拿庄孝那话当话听。
庄孝扯扯嘴角,成,他小心些。
庄孝那头完事儿后夕夏这边也快拾掇好了,庄孝进去的时候,先前散乱一地的东西现在规规整整的搁在靠墙的一面,收纳得特别整齐。庄孝觉得夕夏这本事才是军队里强化出来的,这也是本事啊。庄孝那边想啊,夕夏这是比他妈还贤惠啊——
夕夏总算收拾规矩了,瘫倒在床上,腰酸、背痛——累!
庄孝进来'嘭'一声儿倒她身边,夕夏不得不扭头瞧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床板啊,不痛?要她这么来一下全身都得乌青。夕夏看他,庄孝眼睛亮得扎眼,也瞅着她傻乐。夕夏头转回去继续,他一身皮糙肉厚的担心他做什么?
庄孝的手往她身上摸,边说,“夕夕,心里燥得很,想喝凉水,压压,成不?”
夕夏不搭理,屋里头没冰箱,要喝凉得只能出去买。这眼下都这个点儿了,外面也不一定有卖的,小镇上不比城里,这里晚上歇得早。
“夕夕,夕夕……”庄孝摇着夕夏,合着是下午那砂锅味儿太重,胃里不大舒服,他想着这必须要喝点凉的,冰啤、汽水,要不矿泉水都行,不然他那心火急火燎的,不爽得很。
“现在没有卖的,我去烧开水,放冷水里放凉行不行?”夕夏没法子,这么大个头儿跟她来这一招,她只能依着。
“凉水不冰,我要冰的,搁冰箱里那种,夕夕……”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水?”夕夏拧着细眉说,脸子已经拉下来了。
“不一样,胃灼热——我胃灼热,一定要喝冷冻的,夕夕,我们出去找找好不好?”庄孝揪着夕夏衣服不撒手,非得同意。
夕夏眼神发冷的盯着他,“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你说有你自己出去找,这里你也不是找不着路回来,非拉着我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是,我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我要你去,夕夕,我们走。”庄孝正经的答着,又开始顽笑起来,拉不动她索性跳下床弯腰给抱起来。
“走咯——”
庄孝高兴着呢,这时候夕夏再生气对他也没半点影响,因为他自己个人乐呵着是不会理会你的,所以你就只能将就。
夕夏心里那个怒啊,当下伸手抱住庄孝脖子张口在他肩上重重咬下一口,恶狠狠的说:
“你这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