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知道夕夏为什么拒绝你吗?别的我不多说,你看看吧。”野战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一大摞报纸扔庄孝跟前。
庄孝轻轻揉着脑袋,一手翻着报纸,全是夕夏参加高校大赛后的相关报道,当然,一大半都是不沾边儿的八卦新闻,滕市长是哪号人物?
庄孝懒得看,报纸一把往地上甩,“你竟然信那些成天抱着笔杆子没事儿挑事儿写的狗仔?”
简直浪费他时间,野战愣了下,“庄孝,无风不起浪,要真没这事儿还能空穴来风?夕夏至多不过是个大学生,她有什么可让狗仔子报?你就不觉得云夕夏拒绝你拒绝得很没理由?不是找到了下家能跟你散了?”
庄孝脸子不好,野战识时务的就该闭嘴,可野战没有,继续说:
“夕夏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她能你说散就散,还有能力照顾她弟弟,你没怀疑过她那钱从哪拿的?”
海公子这时候进来,听见野战这么说心里不大高兴,都是堂堂铁铮铮的男儿汉,何必要这么栽赃一个女人?他知道野战是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想拉庄孝一把,不让庄孝继续沉浸在小儿女情感中。可这跟夕夏没有任何关系,这不是摆明了陷害人嘛。
“战哥,那是夕夕和孝哥的事,你别……”海公子话没完野战强行截断:
“海公子,是兄弟的就该帮着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你想让庄孝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庄孝一句话没说,不过看他脸色就知道,那是濒临火山爆发的前兆。
野战站起身对着庄孝再说:
“庄孝,兄弟一场,不是我们眼红你得到幸福,你高兴我们也高兴,可云夕夏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清楚。你想想,她当初是为什么才答应跟你处的?她接近你,本就是有目的的。现在她找到下家所以踹了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要……”
“给爷滚--”庄孝气沉丹田,猛然间暴喝一声。
海公子抱着头赶紧跑出去,野战叹口气一步不停的走出去。
“啊--”庄孝怒吼咆哮,翻身把能砸的全砸了,稀里哗啦碎成一地,“我不信,我不信--”
夕夏不是那种人,他最清楚她,最了解她,他不信。报纸那都是需的,谁要信,那就是个二货!
海公子在屋外听见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胆颤,“战哥,孝哥这样会不会出事啊?”
野战冷冷的站着,“不下剂猛药,他就不会死心。”野战说着当即转头瞪着海公子,警告着,“陆海军,你要敢多事,我就废了你!”
海公子抖了一下,立马点头又摇头,“是,是,不会不会多事,战哥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多事……战哥,你怎么会防着我,我哪里敢多事啊?”
“不敢?不敢云夕夏怎么上来的?这一层没个出口都有人守着,难道你想告诉我她是飞进来的?”野战冷冷的说。
海公子赶紧把脖子缩回去,不敢不说话,他怎么觉得野战越来越可怕了。
野战冷哼一声离开,庄孝在里面发泄完了终于安静下来。海公子小心翼翼的趴窗前偷偷瞄了瞄,看庄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
夕夏最近很少接活儿,现在出去都是系里老师介绍的临时翻译,和自己专业挂钩的,等于实习了。因为上一次的比赛,夕夏在新人里还算小有名气,所以很多外贸公司会谈时会请她出席。
虽然现在的兼职比起以前赚的少点,但是至少是安全的,而且每次出去都能学到不少,不论是专业术语还是临场应变能力,她都在自我丰富和完善中。
今晚夕夏去的地方是一个由政府策划的正式酒会,出入的是一些政治人员和商界的名流,当然也不乏外籍人士,带有半联谊性质的,滕市长亲自点名要云夕夏去。
那样严肃和大型的正式酒会,对夕夏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夕夏会四国外语,主修英语和法语,韩语和西班牙语稍次,但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一晚上她都跟滕市长身后,得体的表现大获滕市长的表情。一晚上下来,滕市长对她点了三次头。
夕夏或许不大明白滕市长的意思,可同时跟在滕市长身后的秘书懂,能让滕市长点三次头,那说明市长大人相当满意这人。滕市长对后辈新秀都很严苛,常说现在年轻人做事心浮气躁,很明显眼前这小女生让滕市长很满意。
不过,那秘书长怎么看怎么觉得滕市长是用看儿媳的目光在看那小女生。前一阵的报纸他多说有些涉猎,滕市长的公子就读于J大,和这小女生是同校,难道……是真的?
酒会结束后滕市长让司机送夕夏回学校,最后说了句,“表现不错,现在的孩子能有你这样能力的很少,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努力。”
夕夏有些受宠若惊,并没有想到会得到堂堂市长大人的关注,整个晚上也只有仅仅几次的眼神对视而已,还有些晃神呢。
“您走好!”滕市长进了另一部车,夕夏和秘书长礼节性的弯腰相送。
滕市长的车走了后,秘书长凑过来说,“你知道为什么市长会钦点你吗?”
夕夏顿了下,她怎么知道?
其实,照理说,出席这样的场合她是不够格的,感恩吧。
“你认识滕市长家的公子吗?”秘书长不死心,继续刨根究底。
“不认识。”夕夏说得特真诚,她真不认识,遂又说,“滕市长深明大义,难道你会认为滕市长是因为别的或者说私人原因让我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