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的尖利,此刻能在他脸上留下五指血印,扯下这张伪善的脸皮来。
野战俯下唇去,想吻她,夕夏迎上去,张口先一步咬上他下巴。听了他一声闷哼,她不敢太过分,这时候后把事儿做过了后面怎么打听她想知道的?
所以很快松口了,推开他,“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竟然在下一刻趴在桌上大哭起来,这给野战紧张得不行,抬眼给那边候着的酒保瞪过去,那意思是质问怎么还不送来?看那边候着的人数,就知道这里的管事儿人已经明白来人的身份。
这酒吧的二楼是会所式,上下是同一家,这时候正好有酒保端着果汁急急忙忙送过来。
里面调酒师赶紧接着,把果汁换了杯子,做了不同花式再给野战那边呈过去。
“请用!”小伙儿眼都不敢抬,完了后立马退得远远的。
野战这时候才把夕夏强抱起来,垂眼一看,她哪在哭?一滴眼泪都没有,看来她这是在虚张声势呢,野战禁不住好笑,酒后的她比平时可爱多了。
“来了,要喝吗?”野战用下巴蹭蹭她额头说。
夕夏压根儿就不准备搭理她,抓着就喝,她其实是渴了,也需要果汁把胃里的液体稀释一下。入口时皱了下眉,味道有些怪。不是说没酒味儿,是觉得这果汁跟平常的味儿,不大一样。
夕夏推开,玉白的手摆来摆去,睫毛搭啊搭的,趴在吧台上上,脑袋搁手背上,闷闷不乐。
野战扫了眼果汁,凑近她问,“怎么了,又不想喝了?”
野战就看到她的睫毛要闪不闪的,约莫着她想睡觉了,所以伸手去抱她。夕夏忽然转头看他,说,“嘘--不要动,我跟你说哦…我要买很多很多枪,然后去杀人…杀了庄孝那个讨厌鬼…我要杀了他然后我在自杀……”
野战目光暗下去,“他就那么好吗?”
“不好--”夕夏忽然一声大喊,然后气势又弱下来,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然后摇头,“一点都不好……”
忽然抱住野战脖子大哭,“他不要我了……庄孝不要我了,他跟别的女人好上了……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野战那心都给揪起来了,“别哭,夕夏别哭,你看看我,你看我好看吗?他不要你我要,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你不离不弃,小乖,放下他,看看我好吗?”
夕夏垂着他肩膀闷吼,“我要……杀了他……”
“好好,我会帮你杀了他!”野战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哄。
夕夏推开他,“你有枪吗?”夕夏比了三根指头,拇指、食指和中指说,“看到没?两颗子弹,我就能杀了他……又杀了我自己……”
野战伸手捂住她咬字不轻的嘴,然后再握上她比划的手,紧紧握着,“以后不准有这样的想法,连想也不准想!”
野战声音很冷,表情很严肃,她可能是怕了,呆呆的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野战松开捂住她嘴的手然后拧了下她秀挺的鼻尖,然后说:
“以后你有我,无论你想做什么,就算杀人只要你一句话,我都能给你解决。”
“你不怕吗?”这话是无意识问的,可这时候再收就来不及了。
野战看着她,看着她那似合非合的眼睛,娇艳欲滴的脸,受蛊惑似地摇头。夕夏索性扔出去不管了,再低低的说:
“你有枪吗?”
野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着这个问题,只觉得这丫头傻,解决一个人他有成百上千的法子,枪或许是最快捷的,却不见得是最明智的。
他也知道跟这酒后的人解释没用,她不懂啊,只能顺着她的话点头,然后说,“有,各种各样儿的,不相信吗?你要真见了一定会吓到,现在放心了?”
夕夏摇头,伸手比八,食指指上野战的头,神秘兮兮的凑近他说,“嘣--”
野战愣了下,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夕夏不乐意他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推他,说,“你要死啊,我都开枪了……”
野战有些头大,原来是这个意思,抱着她,抓着她的手握住,不让再动了,再问,“还要不要喝?不喝我们就该回家了。”
夕夏心里突地一跳,横竖挣扎开,然后抱着果汁一口一口的吸,这味儿怪就怪吧,先拖下时间……她在想该怎么离开,难道真的要借口上洗手间?
再过一会儿不想上也得上了,憋着了。
夕夏滑下椅子,有些摇晃,感觉不对,头晕,身体无力,醉了?她反问自己,不会吧,可自己的思维很清晰啊。野战在她身边伸手扶她,夕夏反手推开,怒吼,“别碰我!”
野战愣了下,跟在她身后走,摊开两手护着她前行,看她走的放向,然后问,“要去洗手间吗?”
夕夏不理他,往前走,到走廊时把他推后,说,“你走,走开!”
野战没办法,只能站外头等,“那你小心点,有事叫我,我就在这里,嗯?”
夕夏抚着墙壁进了洗手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她相信酒没问题,难道是后来的果汁?
她本想和别的女人对换衣服然后蒙混出去,可现在她人已经开始发软,没办法而且眼前开始一阵清晰一阵模糊,脸烫得厉害。
“我怎么了?”
夕夏已经不能自救,赶紧打庄孝电话,呼吸都急了,刚接通就急急的喊:
“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