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看样子病了吧,病死了最好,病死了世上少个祸害,得造福多少人啊。
野战抬眼看她,眸底竟然充血,起身离开。脚步微微踉跄,迈着快步出了好望角。
身后的夕夏这才抬眼看出去,真病了?
病了好啊--
啊,不对啊,还没签字呐。
夕夏下一秒收起幸灾乐祸的心,抓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式四份合约拿着包起身,回头看着那酒,有些舍不得。在家是难得喝到这么好的酒,庄孝给忌口了。从那次酒吧喝醉后男人就给她约法三章,除非逢年过节,不准碰酒。进酒吧,那就更不行。
夕夏起手一杯红酒下肚,完了后呷呷香喷喷的小嘴儿,这样喝还是有些涩啊。
完了后拿着东西追出去,边大声喊,“你等等,野战你等等,还没签字呢……”
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夕夏赶紧换了称呼:
“孙总,孙总你等等,合约还没签……”
夕夏到了电梯前,门已经合上了,不服气的拍了两下门,直叹自己气儿背,按了隔壁的电梯等着。这要追下去,人早没影儿了。
这合约必须得这么签了,可是她牺牲自己陪跳舞换来的,签不了太委屈自己了。
夕夏到下面的时候,泊车小弟刚把车开过来,野战跳上车,夕夏拔腿冲过去,形象也顾不得了,大声喊:
“孙总,孙总,签字,签字呐……”
哪知野战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在她跑进车身他却一踩油门飞了。
夕夏那个气啊,差点出口骂龟孙子。后面站着都是人,也是顾忌着形象。
实在气愤得不行,不等人何必停那一下,让她误以为在等她冲了过去,结果就那么走了,太可恶了吧那人!
夕夏那气得不行,走远了些才出口溜了几句脏话泄愤,她还没这么丢人过。
夕夏垂头丧气的走着时,野战那车又同一阵风似地飞了回来,‘吱’声大响,擦着地面停在她身边。
“你要的东西。”野战从车窗里扔出两份已经签字卡章的文件,又是一声轰鸣,车子再如离铉的箭奔离出去。
两份文件夕夏险险的接住一份,另一份竟然被野战那跑车带飞了,不得已只能踩着小高跟儿去追车。
就没这么糗过,小命都不顾了,抱着身上的东西去追,好在文件卡在中间的栅栏上,夕夏呼呼大喘捡下来。
野战的车就停在前面红灯处,夕夏对着车一阵拳打脚踢,以此泄愤。怎么能有这么恶质的男人?给都给了,你就好好递一下是会死嘛?
野战在后视镜里一直看着后面的女人,此时那个拳打脚踢张牙舞爪的女人,就是令他方才气血翻涌、口吐鲜血的女人?
是啊,他怎么会爱上那样的女人?
半点都没把他放眼里,前一刻还躺在他怀里服软,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还能有比她坏得更彻底,更无情的女人吗?
野战脸色惨白,状态不是很好,他不知道一再手软为什么,让庄孝苟延残喘,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若是他的作风,早在扼住庄孝咽喉那一刻就一击击败,哪会拖到现在?
云夕夏啊云夕夏,他就是不承认,也不行了。他内心深处,想的也就只是那个女人而已。
夕夏开车回去时竟然悲催的被请去警局了,丢人的事儿都集中到今儿一天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再不愿意,还得打电话让庄孝来保人。
庄孝接到电话那一刻时人都有点懵,搞什么呢她在,警局?
夕夏屁颠颠儿的跟在庄孝身后走出警局,她哪里想到就那么一小小小杯红酒,就超标了?警察也太坑人了吧,她人清醒着呢,完全不给她时间狡辩,直接带回局子里,丢人,何其丢人啊。
坐上车,夕夏捂着脸,庄孝转头看她没好气的喷了句,“还知道丢脸呐?”
夕夏咕咕哝哝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太不走运了,在家里的地位,好难得才提高了那么一点点,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又给掉下去了,今儿起,那还不得给庄孝管死了?
这时候吧,就是拿出胜利签到的合约给庄孝,也不顶用了,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屁。还指望用那点儿功劳将功补过?
回去后夕夏那是乖得很,纯粹的小媳妇样儿。
她怕啊,这要是给她禁足了她不得哭死去。不去公司可以,不去工作室她舍得嘛?
又给爷煮面又给爷捏肩,完了后还包揽厨房的活儿,瞧瞧,多乖巧。
庄孝吃饱了后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沙发上,斜眯着眼儿看夕夏,抖抖眉,然后说:
“想讨好我?”
夕夏扯扯衣角,不大乐意,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还是点点头,是想讨好他来着。
庄孝立马抬手指向房里,痞痞的说:
“去,洗白了躺床上等我。”
“爷……”夕夏一脸哭相,“不带这么阴人的,你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