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叔叔,你谁啊?
印象中《哈利波特》系列里长相能残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那个智商与年龄成反比的老Boss黑暗公爵了嘛。当然,那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至少老邓挂掉之前是不可能的。
照这样的情况推断,我这个麻瓜还有几年好日子可以混。
很显然,说老外不懂中式英语是不正确的,其中一个证据现在就摆在我眼前。秃子叔叔很快就弄明白了我口中的“Nohair uncle”是在说他。嗯,这个有自知之明的叔叔搞不好就是因为太智慧了所以才提前谢顶的。
他的兔瞳眯成了一条缝,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后,一抖长袍,返回教师席继续用餐。他的位置靠近正中,与麦格教授分居校长席两侧。我拼命回想剧情,但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动作优雅长相丑陋性格臭屁严重威胁到麦格教授地位的人物到底是在小说的什么地方登场的。
我用口型问邓布利多教授:那谁呀?
老校长回答我:“‘you-know-who’.”
我要是知道这家伙是谁就不会问你啦!老头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眼,双手叉腰做茶壶状,然后……然后,我呆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灰常严肃的问题:You-know-who= Voldemort=神秘人=黑暗公爵=A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穿越不到三十分钟我就得罪了Boss级人物么?而且还是两个!
“为毛啊!”我惊讶,我愤怒,我开始语无伦次了:“He! Voldemort,boss of death eaters!And you are the leader of butterflies!”我指着邓布利多的鼻尖说。你是好人诶,他是反派诶!你们怎么可以狼狈为奸!
“……Butterflies?”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于是我知道自己可能又闹笑话了。凤凰社,凤凰社……想到了!我用虚握成拳的右手一敲左手手心,然后丝毫不顾形象地做出扇翅的动作:“Firebird!”
“The Phoenix.”麦格教授扶额。
“Yeah,that’s right!”我朝麦格教授竖拇指。麦格教授您的理解能力也不错嘛!
但是为什么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了呢?为什么伏地魔脸上残忍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呢?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呢?
除了“蝴蝶”之外我应该没说错什么吧?
现在要是说什么“坚决贯彻神的指示”那才真是要死定了。
看的出来,邓布利多校长虽然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单身大龄少女很感兴趣,但却丝毫没有邀请我入校的意思。
喂,您不能这样,要知道带头大哥还在用红外线扫描我呢,我保证我一踏出霍格沃茨城堡就会被食死徒们砍的稀烂啊。我如同失学青年一般毫无节操地拉着邓布利多的袍子下摆就哭了起来:“我要读书我要读书!”
邓布利多干咳了一声,略微有些为难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麦格教授真不愧为新时代好女性,人民心中的优秀教师,她饱含同情地点点头准备起身去拿分院帽。但她还没有站起来就被秃叔叔重新按回座位,我看到麦格教授脸色苍白了一些,身体因恐惧微微颤抖着。
他的视线在邓布利多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我:“Are you muggle? Half-blood?Or……”秃子停顿下来,浅浅勾起嘴角看着我,像是在玩弄一只被猎兽夹夹住腿的小兽。
故意的!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算准了老子不知道“纯血”怎么说对吧!
“我当然是混血!”我梗着脖子回答他,要是这个时候老老实实说是麻种搞不好会血溅当场,“My morther is a wizard(巫师).”
“Witch(女巫).”麦格教授又一次扶额。
“随便是什么。”我无所谓的一挥手。我抬起下巴,用鼻孔迎上那张蛇脸——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厚道不厚道了,就要盯着你的缺陷看!看到你不好意思为止!
但我显然预估错误对方的厚脸皮程度,伏地魔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同样直视着我(看毛?老子不知道长得比你标志多少倍!),手上切牛排的动作依旧优雅:“既然是母亲是女巫……那么萧铅笔小姐至少知道几个咒语吧。最最简单的缴械咒知道怎么说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如红莲一般的血色眼睛瞥向格兰芬多学院桌,似乎是在讽刺命运之子只会最最简单的可笑魔咒。
我倒吸一口气,搓着手准备拖延时间。
白毛见状立即冷哼一声:“怎么了?泥巴种?”
好可恨……居然欺负我不会说英文……要是能用中文念咒我第一个就给你来个“门牙赛大棒!”我咬牙捏拳,那么长的咒语要我怎么记得住啊!等等……好像有一个……既简单又好记而且大家经常用——“Avada!”
气氛愈发诡异。
“意外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母亲是个食死徒。”伏地魔一脸嘲讽地向我举杯。
几经周折我还是坐上了三角凳。就在我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等麦格教授把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扣我脑袋上时,凳子不耐烦地说:“你别扭了成不?重死了,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闭嘴,我一米七二,五十六公斤算是瘦的了。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高吧。”我加重力道扭动。凳子发出痛苦的“咯吱”声。
“瞧你那样儿……顶多一米六……”
麦格教授走过来,我赶紧老老实实坐端正了,她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脸上平整的就像她一直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她也不说话,一把将带着淡淡霉味的帽子扣我脑袋上。
“哟,你是个自私的人呐。”帽子直截了当地说。
“……谢谢你啊。”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