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哈利的张秋很寂寞,她没有守候在塔楼窗边站成一尊望夫石的兴趣,所以闲暇时间抱猫窝在床上拉着全宿舍的人跟她打梭哈。人家说情场失意牌场得意果然不是随便瞎说的,才战几个回合,除了可以无限(几乎)刷卡的我之外,其他几位姐妹都开始内牛了。
室友A:“秋,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请你体谅我们的钱包TAT”
室友B:“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玩梭哈!这个时候应该去医院照顾未来的婆婆啊!”
熊猫妹:“秋,我们能换点别的游戏玩么?填字什么的,有助于开发大脑。”
我:“呃……”
“加床的有钱人没有说话的份!”
“……”你们太过分了TAT
就在我抹泪准备撤离这个伤心地时,张秋长长叹了一口气:“诶……我现在干想也不是办法,根本就是虚度光阴。”她一边洗牌一边叹气,但扑克依旧洗的非常利索,简直就和玩魔术一样。“你们说我要不要写封信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要的要的。”AB同学谄笑着把扑克从她手里抽出来。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还不是那么明确……”张秋又是一声叹息。
我说姑娘你就别这么纠结了好么?
她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动。她偏过头看着被我扔到角落里去的金蛋:“对了,铅笔啊,你的线索研究的怎么样了?”
“呃,还成。”我模糊地回答她,“有点头绪了。”
“那就好,我听说塞德里克给了你一点小建议?”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奇怪了,这件事应该除了我和塞德里克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啊……我不禁有些疑心地问:“从谁那里听说的?”
“塞德里克本人那里。”
OTZ,院草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要找张秋搭话能想个更好点的话题么?比如“请教我如何玩梭哈”!
“那你现在打算照他的建议试试么?或者说……我们再打两盘?”她问我。
“不用了!我去研究金蛋!”
时间倒流二十分钟。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决心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我的长袍可以自动系扣子,不然我还真不愿脱下暖和的纯毛手套哆哆嗦嗦地去扣扣子。我的行为引起了同学AB以及熊猫妹的无限鄙视,她们觉得我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卖乖。
其实真不是啊……不过话已出口,要是临时跟张秋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陪你们打梭哈吧”搞不好会被张秋误理解为不信任塞德里克。
得,抱着金蛋下塔楼再上五楼吧。塑料的优异性在此时就突显出来了:轻巧,而且不会冰手。只可惜我怀里的这个又笨重又冷的金蛋只是一个模型,不然我肯定拿麻瓜当铺里去把它换成英镑。
外衣裹了又裹,但我还是嫌冷,等好不容易磨机上了五楼,看着走廊两侧一模一样的大门我愣住了。级长浴室……左还是右来着?而且……口令是啥?
我抱着金蛋泪流满面,想着不如回去算了。
可就在这时,曾经的一幕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说:“芝麻开门?”
左边的大门依然紧闭着,但右边的门开了。
……我风中凌乱了,看来以后在霍格沃茨遇上打不开的门,不要轻易放弃,最起码也要试试紫霞仙子和阿里巴巴都爱用的魔咒。
我刚闪身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件级长浴室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大的仿佛游泳池的浴池、几百个金色的水龙头、还有那扇巨大的似乎只会在教堂中出现的五彩玻璃窗。把衣服头绳什么的放进离浴池不远的一个储物柜中后,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试探了一下水温,然后才放心地钻进水里。
浴池很深,即使我绷直脚尖也没有办法触到水底。
“当级长就是好啊……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浴室。”我感叹着,把身前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撇开,准备把金蛋“溺死”水中——就在这时,在浴池的另一边,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显得万分疑惑,甚至都没有抹去自己脸上的水:“萧铅笔?!”
沉默一秒。
沉默两秒。
沉默三秒。
“……是幻觉么?一定是幻觉的吧。秃叔就算你再怎么好色,再怎么饥渴,也不会挑上我的对不对?”我疑似面部抽筋的干笑着,把刚才拨拉开的泡沫重新捞回来。
秃叔似乎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已经由我的对面淌水到里我更远的对角线去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级长浴室!”
“……在隔壁。”秃叔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介意你现在换到隔壁去。”
然后故事回到了原点——秃叔啊,用你坚果一般的脑袋砸开金蛋吧!
我叫萧潇,如果第二个项目开始前秃叔还不准备把金蛋还给我的话,我就要提笔给《预言家日报》写封匿名信,讲讲女厕、浴室和《菊花宝典》的故事。
062_礼物
[礼物再多也不嫌多。]
二月一号的早上我一醒来收到了两样礼物:
第一,是一对熊猫眼,就挂我脸上,即使是非常近视的人也绝对不会忽视。
第二,是两只金色的小独角兽,它们被装在一只纸盒子里,冻得直哆嗦。
我的熊猫眼和它们饱含泪水可怜巴巴的、深蓝色的眼睛对视了一会,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