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冰室里,在重重的雾气之中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冰棺材,能保存十多年的不化的冰室,简直就是奇迹,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了救回自己的孩子,牺牲了太多了,我也终于明白他明明不缺钱却为何那么爱钱,原来也是因为这需要巨额支撑着的冰室,看到那个躺在冰棺里就像睡着了似的的女孩子,我一阵感动,这个孩子真的很幸福,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父亲,鼻子酸酸的,都忘记了这里的寒冷了,因为,内心是暖暖的。
我说道:“丝萝,陈一,我想找到白锦,把这一切搞清楚,我不能让江翳哲就这么死去。”
丝萝道:“江翳哲不是已经拿到了诡玉了吗?为什么还救不活这孩子,难道除了诡玉,还差别的?我还真担心这孩子等不到看她父亲一面呢!”
陈一拍了拍丝萝的肩膀:“丫的别胡说八道,江先生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我陈一就算是拼命也要从死神手中把他们父女的性命给挽留住。”
我和陈一拥抱了一个,“真是好姐们,就这么办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自私鬼,我也要跟你们一起,你们可不能再次抛弃我了,我也是你们的好姐们,可不能有种族歧视啊…”丝萝拉着我们的手,强行跟我们拥抱。
我噗嗤一笑,“你丫的什么时候学会种族歧视这个词语了,我们可没有歧视你,你要是帮忙,我们就轻松许多了。”
千年玉尸,想想就很厉害的感觉呢!
我们首先要先把佟叔的尸体和江翳哲拖出去,做好这里的善后工作,我本想我们三个女生是很费力的,没想到,丝萝一个人先是把佟叔背了出去,然后又把江翳哲背了出去,我和陈一是看的一愣一愣的,这玉尸的力气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我们准备把佟叔埋葬在了仙鹤岭公墓里,佟叔的身份除了是这里的管理者,我们并不知道其他的,他和江先生那么多年了,应该是最亲切的了吧!毕竟我不知道佟叔还有什么亲人,甚至连佟叔的真实姓名我都不知道。
但在公墓埋葬是需要许多的手续的,我表示我们这些外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思量再三,我们还是把佟叔放在了冰室里,反正后面的一切都等到江翳哲醒来再做打算。
我们把江翳哲用绳子绑在了椅子上,以防止他醒来又要六亲不认,我们三人则是在商量,要找白锦需要在哪里去寻找,白锦乃是地狱的神,难道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再走一次阴司吗?
丝萝表示无所畏惧,反正她是属于人鬼之外的物种了,又不害怕地狱,而我和陈一就一样了,若是在阴司待久了一会儿,我们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的。
陈一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如果白锦和合口还想拿回诡玉,一定会再来的,而且上次合口被叶瑶瑶给整的那么惨,一定也会很不甘心,说不定就是在这几日就会来找叶瑶瑶报仇的,叶瑶瑶啊,你这下可不能放松了警惕啊,虽说我觉得白锦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呢,他毕竟隐藏的那么深,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这些小少女肯定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的。”
陈一的话我明白,她一直都知道我很喜欢白锦,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我罢了。
丝萝说道:“我们这么被动肯定是行不通的,不如我去阴司找他吧,死缠烂打也得让他来见我家叶瑶恩人。”
“你们都别讨论了,这件事与你们无关,都不要参与进来。”
突然之间,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我们看向身后被我们五花大绑着的江翳哲,正看着我们,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们这些坏蛋,这么把我捆在这里,是想对我这个优秀的男人意图不轨吗?”
噗…
我们三个都一起抓狂了,这个江翳哲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撇撇嘴,走到江翳哲身边,假装很暧昧的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说道:“是呀,如饥似渴呢!”然后一巴掌粗暴的拍到了江翳哲的脸上大吼道:“江翳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杀了我们....”
江翳哲一脸无辜:“什么嘛?你们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好像才是受害者好吧?”
“呜呜呜…可你杀了佟叔…”我哭着说出了这句,江翳哲的脸瞬间僵了,他抬起头看向我,低声的说道:“丫头,快,把绳子给我解开…”
我强压着内心的悲伤情绪,帮江翳哲解开了绳子,江翳哲立即站起身,我指向冰室的入口,他瞬间就跑了进去。
我怕江翳哲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也跟着跑了进去,一进入冰室,我便看到江翳哲跪在佟叔身边,把脸埋在了佟叔的怀里,使劲的哭,我转过身,把脸靠在丝萝的肩膀上,泪水一直未曾间断,那个刚刚还在开玩笑的男人,其实内心的痛楚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了,他的泪水终于是如洪水决堤般的流了出来,大声的吼出了压抑已久的情绪。
陈一靠在了丝萝的那边肩膀,也抽泣了起来,丝萝两边拍着我们的背,安慰着我们。
好久好久之后,我和陈一的情绪都已经好了许多,却见江翳哲一直将佟叔抱在怀里,他说道:“自从我离开道门,佟叔一直都没有离开我,我从小的时候就被佟叔收养在道门,他就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父亲,我无以为报,多年来,我一直关心着我女儿的事情,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我还有一个亲人,一个一直以来爱着我关心着我的亲人,只是我一直都在忽略师父对我的关心,他甘愿隐匿所有光芒,只为了我这个不孝之徒,到头来,我却亲手杀死了他…”
江翳哲举起了那把水果刀:“这就是杀我师父的凶器吗?”
我点点头:“可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江翳哲苦笑着,两行清泪又从眼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