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一时间神游太虚，没有注意到慕容复的话。

慕容复见她半天都没回答，不悦皱了皱眉，再次提声威严地问：“抬起头来。”

陆卿言忙回过神来，微微叩首：“是，皇上。”

深呼一口气，陆卿言缓缓抬起头来：“奴婢貌丑，还忘皇上见谅。”

她微微抬头，背挺的笔直，眼眸微垂，神色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慕容复看到她那张带了刀疤的脸，先是一惊，然后仔细端详片刻以后，眉心微微一拧。

半晌，他才有些失落地说：“只是背影有些相似罢了，说起来，她已经香消玉殒快十八年了。”

幽幽叹了口气，慕容复揉了揉眉心，单手抚着额头，恍惚道：“朕有些倦了，都退下吧。”

慕容余鄞眼睑一垂眸，藏下眼中的深思，慢慢走出宫门。

陆卿言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快要走出御花园时，慕容余鄞突然停了下来。

“跟我来。”丢下这样一句淡淡的话，他便迈着步子朝御花园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

陆卿言神色微怔。

到达一片海棠花海旁，慕容余鄞骤地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眼神冰冷地扫视了陆卿言一遍。

见他的目光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陆卿言被他盯得有些发沭。

感受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寒气，陆卿言便试着主动问道：“殿下有何事想与奴婢说？”

慕容余鄞眸子微眯，瞳色陡然一沉，接着，他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用力一拽，猛地拽到了一棵树底下。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张妖孽般的俊颜陡然在陆卿言眼中放大，突如其来的逼仄和压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