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眼底一片震惊。
“这……这可是结阴亲!陆姑娘,要慎重,你结了阴亲,日后还有谁敢娶你?”
陆卿言淡然地说:“去吧,我意已决。”
小夜见劝不动,只好作罢。
村里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后,先是为余白叹息了一会儿,而后又对陆卿言的做法感到震惊无比。
一家家的,全部来到余白家房间外看热闹。
“我说这陆姑娘胆子也太大了!也不嫌晦气!”
“要我说,陆姑娘这才是忠贞不渝,也不枉余公子生平对她那么好。”
“哎,多好的姑娘,可怜了。”
“都说要成亲了,这人山上被野兽咬死了,这可不是作孽么!”
一群妇人在那嚼舌根,陆卿言此时心却异常的宁静。
她换上了红色嫁衣,又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继续跪在了余白的衣冠冢面前。
她心里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有一种余白就在她身边的感觉。
她从不认为她是个感性之人,两世为人,她看透了许多,既然认定了余白,那无论是生是死,他不负她,她亦不负他。
时间过得缓慢无比。
好不容易,陆卿言守到了第七日。
余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消灭的一干二净。
这日,余白家中来了一个客人。
因陆卿言此举,村民们前所未有,故而都嫌晦气,纷纷不敢靠近,在最初的那日,除了有些一探虚实和看热闹的人来了之外,接连几日,余白家都是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