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鄞听完他的陈述,缓缓开口道:“这么说,这十多年渔村和葫芦村的命案,皆是出自你的手?”
村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慕容余鄞凤眸一眯,“那为何近几年死的尸体和之前那些尸体有差别?”
村长说:“一开始他只让我教唆獒把那些人咬死,后来,有一次,他突然给了我一种蛊,教会我使用方式以后,他让我在獒把那些人咬死的一瞬间,把这种蛊放进去人体。”
“蛊虫进入身体之后,尸体有何表现?”慕容余鄞淡淡的问。
村长像是一瞬间陷入到了恐惧之中,“那蛊虫会把人体的血液慢慢吸干,一开始,它只是吸取人体最为鲜嫩的地方,也就是肝脏等供血大之处,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它逐渐开始不满足,所以前几年的尸体,有些尸体脸部都是血肉模糊的。”
“难怪稳娘的尸体浑身像是被吸干了了一样,原来是这蛊虫养了十年,变得越来越厉害。”陆卿言在一旁凝重的说道。
慕容余鄞俊美的面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又沉声询问道:“之前闹的瘟疫,也是你把子蛊投入河中?”
村长连忙点头:“是我做的。”
慕容余鄞的脸色骤然阴沉,他猛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木屑被震得掉落。
一双鹰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村长:“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村长打了个寒颤。
他犹豫的看了下慕容余鄞,难道那次余白带人去山洞搜查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按理说,那件事只有余白和方留知道,对了,他猛地想起,陆卿言也知道!
村长只好交代,“瘟疫之事,是老二和老三所为,因为我手中这种母蛊养的很成功,他们便打算孵化出更多的血蛊。”
“血蛊需要吸食活体的血才能够存活,所以照我这样杀人是没有用的,他们便在湖中放了大量的吸血子蛊,顺着湖中的水源不知不觉潜入到人体内。”
慕容余鄞脸色冰冷的可怕,“这可是两个村子的人,你们胆敢把这当做你们的活体实验!”
村长解释道:“葫芦村和渔村远离大陆,且交通闭塞,水路又远,再加上村里并没有什么难对付之人,所以我们才铤而走险。”
慕容余鄞掀开白布,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如若本官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是原来的村长,而是在十年前乔装成他的模样。”
村长听他说出这句话,眼底有些颓废:“你如何知道?”
慕容余鄞猛地把他往后一推:“哼,若你真的是这村子中的人,又如何忍心看着全村就此覆灭在别人手中。”
村长有些讶异,随后又狂笑:“不错,十年前我便杀了原来那村长,只有权利,能让我在渔村和葫芦村之间行动自如,当然,这些愚昧的村民死不足惜,他们居然什么也没发觉,还把我当成他们敬爱的村长,他老婆与我日夜恩爱,他的子女还管我叫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