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们父女竟是一条心了,父亲在世时怎么说的?你……”
“父女一心有什么不对吗?”沈荣华打断沈慷的话,又说:“骨肉至亲本该如此,祖父在世时说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大伯忘了吗?”
沈恺长在沈老太太高压溺爱之中,被人拿捏久了,性子自是绵软。沈荣华不敢奢求这个父亲为她做什么,只要他不盲从沈慷等人给她施压,就相当不错了。
“大哥你消消气,华儿说得不错,兄弟一心,其力断金,父女一心,应更胜一筹吧?父亲确实说过华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他没说过静儿,也不是不喜欢静儿。”沈恺觉得自己这番话描补得不错,却把话题扯远十万八千里了。
“你、你给我住嘴。”沈慷认为沈荣华和沈恺一唱一和,气得直哆嗦,这对父女今日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沈荣华,想必是有大长公主撑腰才敢如此放肆。他想拿出沈家当家人的气势责骂他们一番,又怕震慑不住,只好作罢。
屋里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主子呼呼喘气,奴才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沈荣华不理会沈慷,转向沈恺,问:“这大冷天,父亲来篱园可有什么事?”
“呃,也、也没什么事,主要、主要是来接你回府。”沈恺越想越不明白他和沈慷起了大早又来篱园所为何事了,“你、你四叔出了点事,我们……”
“四叔出了什么事?”沈荣华一脸迷茫,好像真不知道一样。
“他在灵……”沈恺刚想说,就被沈慷打断了。
沈慷看向沈荣华,长吸一口气,说:“你收拾收拾同我们回府,回去自有你祖母管教你。你常呆在篱园,规矩礼法越发生疏了,也该好好学学了。”
沈恺担心沈荣华害怕,忙补充说:“府里请来宫里的嬷嬷来教你们姐妹学规矩,过完年就到了。你年纪不小,老呆在庄子里,怕是人都呆废了。”
“原来大伯和父亲是来接我回府的?”沈荣华满眼放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却差点憋出内伤,“荣华人小辈低,怎敢劳驾大伯和父亲?真是……”
“你……”沈慷知道被沈荣华戏耍了,气得真咬牙,也顾不得长辈的面子了。
沈恺皱眉一笑,冲沈荣华挥手说:“你快去收拾吧!”
“女儿这就去。”沈荣华施礼告退,同周嬷嬷几人回房了。
“姑娘真要回府里吗?”周嬷嬷满脸担忧,雁鸣和鹂语也面露担心。
“当然要回府,快过年了,我要回去拜年。”沈荣华阴阴一笑,“好长时间不见,我真想他们了,没有我,想必他们的年也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