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还有解救之法……”宏安帝的话问得很艰难,只怕他自己也已经明白太后已经无力回天。
“太迟了。”慕解语摇头:“太后本已是迟暮之年,如今服食天罂花粉已经数年,中毒太深。”
慕解语的话让宏安帝一阵沉默,良久后他才低声问道:“太后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一个月。”慕解语想了想后给了一个时间。
其实太后这样的状况最多能够撑上十日,慕解语看到静亲王眼中已经闪动起泪光将时间延长,而后道:“敏敏可以在三日以内配出一种药,让太后迅速的恢复,但这药万分的霸道,去世时也会相对痛苦。药性能够维持一个月,不知皇上……”
“用药吧。”慕解语还没问完,宏安帝便点头道,而后目光有些不忍的看向榻上的太后,“若是让母后见到她如今的模样,她会去得不安心。”
这是慕解语第一次听见宏安帝唤太后母后,直到这一刻慕解语才明白,其实无论曾经有多恨,有多怨。人之将死,所有的恩怨都会化作尘烟,随风而散。余下的只有那血浓于水,不可否认与割舍的血肉之情。
“你们都下去吧,朕和皇弟留下来陪陪母后。”宏安帝走到榻前,掀袍坐在榻沿,沉声的挥退所有人。
慕解语看了看静亲王,见静亲王对她点了点头,便在莫公公的带领下陪同所有的人一同离去。
慕解语出了安乐宫之后,就见宫外的芙蓉树下白苓正与白薇说些什么,见到白苓,慕解语不由加快的脚步。
“小姐。”白苓看到慕解语立刻行礼,而后与白薇同时立到慕解语的身后,主仆几人缓缓的前行,身后跟着四名宫女。
“小姐,这几日安阳公主常常与信王来往,且二人的举止尤为亲密。”白苓用密音对慕解语道。
走在前面的慕解语闻言蹙了蹙眉:“除了信王,她再没有接触旁人?”
“三日前,安阳公主遇到进宫给惠妃请安的成王妃和秋尊妃,不知因何原因成王妃与秋尊妃起了争执,成王妃要责难秋尊妃时,安阳公主替秋尊妃求了情,这几日秋尊妃每每进宫请安之后,都要去安阳公主那儿坐坐。除此之外,安阳公主再没有接触其余人。”
“秋横波——”慕解语脚步一顿,有一个人自寒阳关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
“白薇,自寒阳关后,你是否派人跟着宣公子?”慕解语立刻转而问道。
“回小姐,奴婢一直派人跟着宣公子,宣公子自寒阳关去了北诏之后,便转西而行,如今人在西域。”白薇立刻回复。
白薇的话让慕解语疑惑起来。宣隐澜人在西域,就很难谋害安阳公主的事,可若不是宣隐澜又会是谁?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因为安阳公主处处针对她,那么安阳公主背后之人是否与她有着仇怨?
饶是聪明如慕解语也想不出,她到底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
虽然两更不好意思更上来,但实在是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