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躲闪开来,吴钩裂嘴一笑,心中却咒骂着:“该死的老头,非得让老子拿着竹剑出来历练,否则老子岂会如此狼狈!”
“吴钩你就会闪躲吗?”萧文若眼神紧盯着吴钩,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尺法横扫而出,吴钩却总能险之又险的避开,微眯的双眸在萧文若身上扫掠,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在萧文若后方,秦武墨和刀三生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但是见到吴钩接二连三的避开后,两人脸上也缓缓爬出了少许凝重,刀三生更是失去了耐心,微握着刀柄,望向秦武墨。
“别浪费时间了,动手!”秦武墨笑道,对着刀三生点点头,两人身形便一左一右,直接是对着苏败掠去。
强悍的气息席卷开来,吴钩目光皆是一变,面对萧文若,他尚且可以躲避,而面对疾驰而来的秦武墨和刀三生,吴钩可是没撤了,避开萧文若横扫而来的重尺后,吴钩猛的朝后退去,微胖的身体跑起来的速度居然奇快无比,犹如旋风般掠出。
“想走?吴钩你还真小觑我等三人了!”萧文若讶然一笑,握着重尺掠出,其速度居然不亚于前者。
秦武墨和刀三生紧随其后,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吴钩的背影。
“真够无耻的,好歹也是宗门翘楚,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联手欺负个小胖子?”然而就在萧文若三人掠出数丈的时候,一道噙着讥讽的熟悉声音却是毫无征兆的落入四人的耳中,
吴钩身形微颤,掠出的身体巧妙的在地上一踏,止住,目光顺着声音的出处望去,见到了一道消瘦的身影,那张邪魅的俊脸上噙着一抹比起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秦武墨三人的目光也是凝聚向这道让他们恨之入骨的身影,眸子中的杀机立即迸发而现,特别是萧文若身影有些颤抖,偏头望着自己的左肩,双眸充斥着疯狂与仇恨,压抑着杀机的声音尖锐无比的响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苏败,这一剑之仇我可是谨记在心!”
秦武墨掠出的身形也是一顿,双眸中噙着一抹雀跃:“我以为你还会像丧家之犬,继续逃窜着,还真是有些诧异!”
扛着巨刀,刀三生冰冷的眸子静静盯着苏败,一旦苏败有所后退,他将立即追上。
“丧家之犬?真够难听的称呼,你们将这称呼强加于我身上,那么我就亲手就这称呼拿掉!”迎上数道情绪不一的目光,苏败缓缓的走了上来,其深邃的目光却投射远方的天际,朝阳驱散了天边的雾霭,飘荡的血云恣意在苍穹中肆虐,倒映在苏败的眸子内,犹如一团血影。
“亲手拿掉,就看你有没有这种资格了!”见苏败走来,萧文若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狰狞起来,手掌兴奋的颤抖着,眼中杀机弥漫:“苏败你可不要天真到我们会与你进行一对一的单挑!”
眼眸微低,苏败嘴角扬起一抹诡魅的弧度,道:“我可是一直很赞同恃强凌弱的,站在这里,我就不会无知的去幻想我们这些魔门弟子会遵守狗屁规则进行光明正大的对决,在我们眼中,结果往往比过程更加重要!所以,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做好以一对三和你们玩玩的心态?”
以一对三?玩玩的心态!
萧文若眼神猩红的盯着苏败,前者的看似认真的话语让他狰狞的俊脸上牵扯出一抹笑意。
饶是性子冰冷的刀三生,嘴角也牵扯出一抹讥讽,前者的实力不过入道九重,无论是自己还是秦武墨三人,都足以对付他,而前者居然要以一敌三?
秦武墨一直认为一个人自信是要与自身的实力匹配,否则自信过头了就成自负,甚至狂妄,冰冷的眸子中掠过少许笑意:“我不知道入道境的你为何能够如此自信,可能你不知道,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人,弃青衫!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是那惊人的自信,但是前者,他有凝气境的实力,而你只是却不具有!”
“琅琊宗有弃青衫,苏败,或许这也是你们这些琅琊宗弟子的不幸,一生只能作为他的陪衬!”秦武墨猛地一步迈出,浑厚的气息汹涌而出,目光锋利的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欲撕开苏败这张伪装出来的平静脸庞,将其内的慌张和恐惧毫无保留的揪出来。
听到秦武墨话语中浓烈的血腥味,苏败笑了笑,漆黑的眸子中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生来不就是为了陪衬他人而存在,而是将你们这些人仰望的存在,狠狠的踏在脚下!”
“胖墩,剑借我一下!”苏败头微偏,修长白皙的五指至衣袖中露出半截。
迎上这深邃犹如夜空的眸子,吴钩眼中掠过少许的担忧,虽然他知道苏败不能以表明的实力来衡量,然而秦武墨三人也不是什么寻常的角色。
“我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比谁,都要怕死!”苏败轻轻一笑,上前一步,与吴钩错身而过的刹那,白皙的右手夺过吴钩手中的竹剑,一点点冰冷刺骨的寒意在邪魅的俊脸上渐渐凝聚着。淌血的竹剑微扬,滴落的血迹在风中摇曳着,萧瑟的肃杀之意在二者间弥漫着。
“竹剑!”秦武墨狠厉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抬步向着苏败走去,一柄崭新的墨笔出现在他手上,冰冷的笔尖透着少许肃杀:“还真是有趣,我秦武墨第一次被人如此藐视!”
“藐视吗?”苏败头微偏,清风骤起,吹刮着他身上猩红的血衣,一股浑厚不亚于秦武墨三人的气息迸发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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