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连晕两次,这种人生经历,也是没谁了。
周与桃在医务室里悠悠醒来,睁眼就看见一个小伙子守在自己床边,吓了一跳。
“你是?”她用干到快冒烟的嗓子问道。
小伙子见她睁开了眼,连忙自我介绍道:“周姐姐,我叫田小松。周少的小跟班。”
周少?
周与深这小子在学校里还当上霸王了?
田小松见她面露疑惑,四处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解释道:“周少临走前,特意嘱咐我,等你来了以后好好配合你。你有事,找我就行了。”
周与桃一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了田小松的校服衣领,咬牙道:“周与深那个孙子在哪?!”
“哎呦哟,你别动手呀姐姐。”田小松苦着脸,“周少只说去追梦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周与桃看他一脸委屈,想来也是个被弟弟欺负的小可怜,心里不忍,也就松开手躺了回去。“那孙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田小松连忙道:“半个月,周少说要是快的话,半个月就能回来。”
“那要是慢的话呢?”
田小松嘿嘿一笑,“要是他追梦顺利,估计要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要她在男校里待两三个月?!周与桃气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怒发冲冠嘶吼道:“别拦我,我要为周家除害!”
“别激动,别激动周姐姐!”
在一通鸡飞狗跳过后,周与桃终于从田小松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周与深为了能够逃学参加电竞比赛,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做准备了。先是开始留长发,留到了和姐姐一样的长度。然后购置半码垫,增高鞋垫,让170cm,37码的姐姐成功变成175cm,39码的他。他甚至还买了一些女性用品藏在了床底,以供姐姐不时之需。
接着他开始与班级同学保持距离,不怎么讲话,对外宣称自己嗓子坏了,要接受治疗,声音可能会变,提前打好预防针。
最后,他给妈妈打电话,指明要闲赋在家的姐姐来学校送换洗衣服。看着姐姐喝完了装有安眠药的瓶装水,周与深露出了成功的微笑。
“那家里那边呢?周与深怎么和他们解释的?”
田小松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周少和他们说你去旅游采风了。”
周与桃是美术生,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她已经高考完填好了志愿,正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出去采风也不奇怪。加上她从小就独立,为了作品,经常打声招呼就全球飞,家里对此习以为常。没想到这一切,竟然给周与深做了嫁衣。
“好哇,小小年纪,计谋不少。等他回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周与桃说着,怒锤了床板一下。
有人拉开帘子,走了进来。“剥了谁的皮?”
田小松听见声音,反射性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哆哆嗦嗦道:“庄,庄哥。”
“周,周少,我先走了!”说完,田小松飞一般地跑了。
周与桃看见庄扶南,心虚至极。假笑两声,敷衍道:“没谁没谁。哎,你怎么来了?”
庄扶南听着这话就觉得有点生气,手里的瓶装盐水毫不留情地丢了过去,“给你找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