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边走边说,“因为我从小就被关起来,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
“为什么被关起来?”
她倒是风轻云淡,“从我记事起,就被一个中年女人关起来,每天被打,各种各样的打,直至去年我才逃出来,然后当时又被抓回去,带到一处悬崖上,要把我烧死,说是从我刚出生不久就被定为祭品了,是我母亲亲手把我给卖了,我父亲抛弃了我母亲,我母亲抛弃了我。”
唐至镜听的十分骇然,“那你是怎么跟裴逸在一起的?”
“他救了我,还救了我两次呢,我甘愿成为他的人。”
他看着她的眸子里带了怜爱,真是完全看不出她曾经遭受了那么多的罪。
说完净初就闷闷不乐的说,“裴逸也把我当鸡对待了吧,他也不让我给他生孩子。”
唐至镜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最后说了一句,“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钟情于你,因为他可以有大把的野花可以采,他妻子不是怀孕了吗?”
净初不出声了。
一直走到小区的时候,她才说,“我真的好想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唐至镜没说话,两个人各回各家。
裴逸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里,手指缝里夹着一支香烟,心情看起来很不悦。
瞧她进门,就问,“跟你一起回来的男人是谁?”
“一起做义工的人,他在孤儿院教了两年英语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回答,“没什么。”
“我瞧你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想多了?”
净初看向他,“的确,这几天我想的有些多,所以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烦恼。”
“想那么多有用吗?”
“没用。”
“那就别想。”
净初语塞,没言其它。
让她没想到的是,裴逸从这次兴致满足的离开后,就没再来了。
也没给她打电话发短信。
她自然也没问他为什么不来了。
对净初来说,她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位置时,就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了。
她不能要求他什么。
净初每天过的倒是也很平静,不去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她就在家看书识字,有胖丫在身边,倒也不觉得太枯燥了。
如果不是裴逸的母亲和田甜一起来这里,她这样平静的日子可能会一直过下去。
她们婆媳的来的那天,距离裴逸没来已经是半个月之久。
四月中旬的天气闷热又潮湿。
天气快要下雨的样子,外面乌云聚集压的很低。
净初穿了一条素净的裙子,她这天不用去孤儿院做义工,一直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