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队伍合成一块,摩诃藏处在队伍之中,并没有在前领路,却是让山塔喜鸣在前领路,几支队伍,装束各不相同,混在一起,颇有些不伦不类。
楚欢与摩诃藏一同处在队伍之中,心中事情繁多,并无心说话,虽然与鬼大师相处不过短短几rì,但是两人却是有着师徒名分,毗沙门下令烧毁寺庙,鬼大师虽然圆寂在先,遗体葬身火海,但是此番鬼大师归天,罪魁祸首自然是毗沙门。
楚欢恩怨分明,毗沙门害死鬼大师,抓走诺距罗,楚欢即使不能杀死毗沙门为鬼大师报仇,但是救出诺距罗,却也是势在必行。
他胯下雷火麒麟异常神骏,装有狼甲战盔的盔甲被包裹着挂在马背上,狼甲战盔本是装在箱子里,只是那箱子太过显眼,楚欢并没有带上,已经留在寺庙之中,却也不知是否被大火烧毁。
说来也怪,四周骏马见到雷火麒麟,都是不敢靠近,拉开了一段距离,摩诃藏胯下那匹马也是纯种良驹,也只有它敢稍稍与雷火麒。 麟接近,但却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摩诃藏自然发现这一点,稀奇道:“楚兄弟这匹马真是了得,这似乎不是你们中原马,倒像我们草原传说的雷火麒麟。”
楚欢知道此时终究瞒不住,当下便将收服雷火麒麟的事儿说了,却绝口不提狼甲战盔之事,摩诃藏闻言,微微sè变,惊道:“楚兄弟真是好身手,雷火麒麟乃是我们草原传说的神驹,你竟然将之收服,楚兄弟马术当真了得。”
楚欢只是微笑,并不多言,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白瞎子带着众人正跟在后面不远,瞧见白瞎子盯着摩诃藏背影只打量,脸上神情古怪,楚欢心下起疑,故意放慢马速,等到白瞎子赶上来,白瞎子马匹却不敢接近,白瞎子费了好大气力,终是靠近楚欢旁边。
楚欢见白瞎子神sè有异,轻声问道:“白兄是否有什么事?”
白瞎子见摩诃藏并没有回头,这才靠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大人,这人当真是西梁大王子?”
楚欢点头道:“我见过他,确实是西梁的大王子摩诃藏。”
“这就怪了。”白瞎子低声道:“先前我们出去狩猎,遇到一队骑兵,他们的甲胄装扮,一看就是西梁的jīng锐骑兵。”
“那又如何?”
白瞎子更是压低声音道:“他们正在搜找这位大王子,询问我们是否瞧见身穿这身盔甲之人,而且对盔甲详细描叙了一番,我瞧了半天,就是这幅盔甲。”
“哦?”楚欢眉头一紧,微一沉吟,问道:“莫非是摩诃藏的护卫,他们与摩诃藏走失,所以四下找寻?”
“绝对不会。”白瞎子摇头道:“那帮人杀气腾腾,还说只要知道摩诃藏下落,不论死活,都有重赏,临走时还对我们说,如果能取到摩诃藏的首级,赏黄金千两!”
楚欢一怔,瞥了摩诃藏一眼,却瞧见摩诃藏此时正好回头,两人四目相对,楚欢面不改sè,微微一笑,摩诃藏也是颔首微笑。
“你是说,有人要杀摩诃藏?”楚欢心下吃惊:“那你可清楚那群是什么人?”
白瞎子摇头道:“他们并没有说明身份,但是绝不是普通的骑兵。”随即轻声道:“大人,这西梁大王子出现的真是古怪,他怎会只带寥寥几人,出现在这个地方?”
楚欢没有说话,沉吟片刻,才压低声音道:“白兄,前面那位山塔喜鸣,你帮我牢牢看住,千万别让他走了。”
楚欢本想从乌戈身上问出毗沙门的身份和下落,但是乌戈服毒自尽,如今只能着落在山塔喜鸣的身上,楚欢的直觉告诉他,山塔喜鸣先前那一场诬陷的戏码,定然与毗沙门脱不了干系,如果自己所料没错,山塔喜鸣就算不知道毗沙门的下落,也一定会知道他的身份。
一行人一路往卓颜部行去,直行到半下午,进入了卓颜部所在的地界,摩诃藏勒住马,向楚欢笑道:“楚兄弟,前面不过二十里地,便是卓颜部本部所在的月亮湖,咱们一同去讨一杯nǎi酒饮。”
楚欢神情淡定,也微笑道:“大王子,实不相瞒,月亮湖我已经去过,而且在那里作客两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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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摩诃藏显出惊奇之sè,当下楚欢便将自己从沙漠之中走出,却被卓颜部的人抓回月亮湖一事说了。
摩诃藏大笑道:“那真是怠慢了。不过你也不要见怪,你我两国处在战争之中,卓颜部担负着jǐng戒沙漠边界之责,若真是有探子穿过他们的地界进入西梁,他们也是要受牵累的。”招手叫过山塔喜鸣,山塔喜鸣翻身下马,屁颠屁颠过来,弓着身子敬畏道:“大王子,前面不出二十里地,便是月亮湖了。”
摩诃藏道:“本王子还记得,多年前卓颜伦前往青罗城,那时我还年幼,他骑术不差,还教习过我骑术,说起来也算是本王子的师傅。我已经多年不曾见过他,此番前往,想要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