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楚欢倒是给楚欢安了个副总管的名头,这道命令下达之后,孙子空数日都不曾睡着,他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官府的官员,他只希望有机会能够回到故乡,身穿官府,在自己最喜欢的王寡妇面前走一遭,他曾经暗恋那个屁股很大的王寡妇,却自惭形秽,只将这段感情埋在心里,现在出人头地,很想飞到王寡妇身边,让她明白,自己已经是鱼跃龙门。
除此之外,楚欢与苏伯商量一番,请动了苏伯暂时也进入新盐局,暂时在里面帮衬着,苏伯一直跟随琳琅打理和盛泉的生意,老成持重,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苏伯年纪大了,但是新盐局有这位老者,却等若有了镇局之宝。
此外,楚欢从近卫队中抽调了十五名近卫军,听从杜辅公的调派,初步设立的新盐局是个很简陋的衙门,但是楚欢知道,这将是自己日后最大的助力。
按照裴绩所言,楚欢将关内送来的财物,以琳琅的名义,抽取了一部分,注入新盐局,新盐局有了这笔资金,第一步就是前往西峡山建设盐场,当下新盐尚未制作出来,所以新盐局也并无大事,杜辅公亲自前往西峡山监督盐场的建造工作。
虽说盐场并没有用上西关七姓的银子,但是苏老太爷对此事依然是十分积极,抽调了苏家的帮佣,前往西峡山建设盐场。
西峡山建盐场,动工之后,董世珍当然不知道是要在这里建盐场,他虽然派人打听那边的情况,却还是知道在西峡山谷建造房舍,到底有什么作用,董世珍也是一头雾水。
西关的天气也开始热起来,身形偏胖的兵部司主事赵信比普通人更是提前感受到了热意,只是当总督府来人召他前往之时,赵信身上的热意便即全消。
楚欢是在总督府正堂接见赵信,赵信心中很是奇怪,不知道楚欢为何会突然召见他,只是看到楚欢之时,楚欢满脸带笑,询问了兵部司的一些琐事,赵信本有些紧绷的心才微微放松。
“赵主事,其实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当第一杯茶饮尽,添上第二杯茶的时候,楚欢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起来,一本正经问道:“上次听赵主事说起过,如今兵库之内,只有小部分的长枪和盾牌,不知道本督记错没有?”
赵信顿时警觉起来,但还是含笑道:“大人没有记错,兵库现在并无什么装备,下官倒是几次往兵部呈文,希望能够拨下新的装备器械,只是大人也清楚,如今六部衙门,那都是围着东南转,无论钱粮装备马匹,都是往东南那边调运过去,头几次,兵部答复让咱们这边稍安勿躁,可是后来呈文上去,如同石沉大海,连个回话也没有了。”
“都不容易。”楚欢叹了口气,凝视着赵信,“赵主事似乎上任并没有多久……听说是朱总督向朝廷保举,你在与西梁交兵之时,立过战功,功劳不小啊……!”
赵信听到“朱凌岳”三字,更是警觉,保持笑容,道:“国家有难,男儿就该效命疆场。”
“说得好。”楚欢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末,“对了,赵主事,西关道前任兵部司的主事,好像是叫……!”想了一想,才道:“好像是叫淳于环吧?”
赵信此时已经强烈感觉到楚欢话中藏有玄机,他知道眼前这位总督大人虽然年轻,但却绝不是泛泛之辈,不知道楚欢此时为何会提到前任兵部司主事,知道有可能藏有陷阱,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大人说的不错,前任兵部司主事正是淳于环,不过……此人因为勾结西梁人,有卖国的嫌疑,所以……!”
“本督知道,本督知道。”楚欢含笑道:“前番公孙楚被押赴刑场,有不少官员连同要被处斩,那其中,就有淳于环在内。”
赵信点头道:“是。”
“公孙楚的案子,本督已经呈禀朝廷,有没有卖国,朝廷自有定论,在朝廷的旨意过来之前,咱们倒也不能冤枉了他们。”楚欢语重心长道:“如今公孙楚和那一群官员被本督囚禁,是杀是放,等着朝廷的旨意,不过前两日本督过去随便审问了几句,倒是从淳于环口中审出一些东西,所以今日请赵主事过来,是想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