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皱眉道:“常副将,姑娘……姑娘病了,全身无力出虚汗,起不了床……!”
“什么?”常欢和天山官员同时一愣,常欢本来已经上了马,此时翻身下马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
“是啊,昨晚吃东西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半夜的时候,突然打摆子,然后身子就不舒服,本来要找寻大夫,姑娘说没什么大事,早上就可以好,可是现在病情似乎更加重了。”侍女焦急道:“常副将,是不是赶紧找大夫瞧瞧?”
天山官员皱起眉头,道:“朱督那边说了,要在正月十五进入鸣沙,今天已经正月初十了,不过五天时间,时间紧得很……!”
常欢立刻显出不满之色,道:“卢大人,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时间,到底是姑娘的身体要紧,还是赶路要紧?”翻身上马,吩咐道:“我现在就去找黄知州,让他找寻大夫给姑娘看病。”
常欢找到黄玉谭,黄玉谭二话不说,立刻派人找寻了城里医术最好的两名大夫赶到了馆驿,更是亲自过来探望。
馆驿外堂,常欢等人着实着急,那天山的卢大人神色阴晴不定,倒是黄玉谭在旁一直劝说,“两位不必着急,这也不是谁都能想到的,既然已经这个样子,我们只能让甘姑娘接受诊治,然后好好养病。这身体是最重要的。”
半天过后,大夫终于过来,常欢心下着急,急忙迎上去询问病情,大夫神情严峻道:“姑娘身体忽冷忽热,应该是患了寒热重症,非同小可,先要配药吃下去,然后观察两三天,等确诊下来,才能看出方子……!”
那卢大人立刻道:“什么?要观察两三天才能确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两三天?”
“谁说停留两三天?”那大夫瞥了卢大人一眼,“两三天只是观察,要是确诊是寒热重症,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走动,还要好好医治调养……!”
卢大人顿时变色,常欢也禁不住皱起眉头来。
黄玉谭在旁道:“当真是寒热重症?”
“这个不好确定,需要观察。”大夫道:“或许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总要歇息几日才好,病人现在最好是少出门,现如今天寒,更不宜在外面,呆在屋子里,好好歇息调养,再配上一些药服下去……!”
常欢无奈道:“大夫,你的意思是说,要在这里停留十天半个月?”
“如果要确保姑娘身体万无一失,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故,最好是在这里细心医治调养,若是要走,你们现在就可以抬着人走,可是生出变故来,我们担不起责任。”大夫肃然道:“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即使是寒热重症,半个月左右,我一定可以让姑娘完全恢复,不会落下一丝病根……!”
常欢皱眉,卢大人拉着常欢到得门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常副将,你看现在如何?”
“实在没有法子,只能留在这里等玉娇身体好了再说。”常欢无奈道:“咱们派人分头往两边报讯,禀报甘将军和朱总督。”
“这一路上好好的,怎么到了贺州城,甘姑娘就会突然患病?”卢大人皱眉道:“常副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会不会是贺州这边的人在搞鬼?”卢大人低声道。
常欢摇头道:“应该不至于,玉娇是甘将军的妹妹,他们不敢对玉娇怎么样。”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问问甘姑娘现在到底如何?”卢大人低声道:“这些大夫都是他们贺州人,未必不是在骗我们,常副将,你看?”
常欢犹豫了一下,返回屋内,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瞧瞧甘姑娘,也好确定是否留在这里?”
大夫抬手,意思是说尽管去看。
两人转到后面,在房门外停下,常欢犹豫了一下,终是敲了敲门,“玉娇,你感觉如何?大夫说要留在这里调养,你看是否留下?”
片刻,听得甘玉娇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半道上就觉得……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昨晚下雨,我开了窗户,只怕是那时受……受了寒。常欢,我现在身上没气力,起不来床,先……现在这边歇两日再说……!”
“那好,你好好养着,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们。”常欢关切道,这才转身,低声道:“看来是真的患病了,卢大人,没办法,只能先留在这边看看情况了。”
就在甘玉娇在贺州城患病之际,从西关越州境内,一直长长的队伍已经从越州进入了金州,向雁门关方向快速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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