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扭头看着沐渊白,他向来爱干净,每日是必须要洗澡的,怎么今日突然不洗了?
看到安以绣有些诧异的目光,沐渊白选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为夫今日突然觉得特别累,一天不洗澡也没什么的,只希望娘子不要嫌弃。”
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这段日子有身孕,据说孕妇不要经常洗澡,安以绣也放弃了以前天天洗澡的执念,经常是不洗澡就躺在床上,也没见沐渊白嫌弃她啊,沐渊白一天不洗澡,她又怎么会嫌弃呢?
只不过他这样说确实有点奇怪了。
“如果你实在累的话,我今日可以帮你洗啊,当做你为我煨汤的奖励。”
“算了,娘子肚子也大了,还是不麻烦娘子了。”
以往安以绣没有提这种事儿,沐渊白都巴不得让安以绣替他洗,怎么如今他却推脱起来了?
安以绣看了沐渊白一会儿,见他也不想和她解释什么,便撇了撇嘴:“不洗就不洗好咯,快睡吧。”
但沐渊白又半天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不由引来安以绣的侧目:“王爷,你还不宽衣睡觉?”
沐渊白却表示:“为夫先坐一会儿,娘子先睡。”安以绣这就觉得奇怪了,看着沐渊白,在他身边来回转了转:“王爷,你今天似乎有些奇怪耶?不是说困了吗,怎么困了又不赶紧睡觉?你是在等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在我孕期看上了什么其他的漂亮姑娘?
”
这可是污蔑,沐渊白绝对不会背下这个锅,当即反驳:“娘子貌美如花,还有谁能比得上娘子的容貌?”
“那我以后要是老了,没有了这副容貌,你还会如此喜欢我呢?”
安以绣手指尖轻轻转着自己的发梢,目光炯炯的看着沐渊白。
毕竟沐渊白总是夸她美,万一他真的就如说的这番话一般肤浅呢?那等以后她人老珠黄了,她岂不是被他弃如蔽履?
“就算人老珠黄了,娘子也依然是为夫唯一的小家伙,快睡吧,别瞎想了。”
沐渊白吹熄蜡烛,把手缩在衣袖里,隔着衣袖扯着安以绣的胳膊,将她带到床边,和衣躺下,一只手搭在安以绣身上,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快睡吧。”
安以绣轻轻一笑,翻了个身,往沐渊白怀里拱了拱:“嗯。”
却不料她正好撞到沐渊白的伤手,他倒吸一口凉气。
被安以绣听在耳中,急忙起身,看着沐渊白:“你怎么了?”
“无妨,就是……”
“不对,你肯定是瞒着我什么了!”
安以绣重新将蜡烛点燃,目光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沐渊白,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沐渊白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察觉到沐渊白的小动作,安以绣一把手拉住他躲在袖子里的手,一副看穿了他的表情:“别躲,你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