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生的话引起了在场的商人与地主们的共鸣,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朱建生趁机道:“在场诸位仁兄中,要论家产,存粮良田当以吴兄为首。
而且吴兄人脉极广,若交由吴兄来办这事,铁定万无一失。”
吴清忠连忙摆手道:“建生兄过奖了,吴某何德何能啊,而且此事是要与东北新军打交道,危险太大,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人财两空啊,还是请诸位另请贤能吧。”
先前说话的那肥头大耳的地主见状连忙着急道:“吴兄可不要这么说啊,刚才建生兄说得对,你人脉极广,在这北满商会中谁任敢不卖你吴兄三分薄面。
而且,吴兄足智多谋,与政府打交道须得事事小心,非你不可啊!还望吴兄不要推辞啊。”
“对啊,李兄说得对,还请吴兄不要推辞,我等一定不会忘记吴兄恩情。”一众人等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吴清忠故作沉思,还是面有难色的道:“诸位盛情固然难却,只是吴某手头可没有如此之多的现金来支付诸位仁兄的粮款……而且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吴某个人安危事小,只怕到时连累诸位白白损失了屯粮那可就罪过了。”
朱建生闻言当即义正言辞的道:“吴兄言重了,你代我们卖粮已经是万分冒险之事,这粮款岂能再让你垫付。这样吧,只要吴兄你答应为我等冒险卖粮。我朱建生愿意将存粮尽数交给你,啥时候卖掉啥时候再给钱。”
“大家伙说是不是?”朱建生说这句话时一双鼠眼左右扫过在场的众人。
众人经他们这么一说。心想的确如此,于是便纷纷点头道:“建生兄说得对,吴兄愿意为我们冒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岂能再让你垫付粮款,我同意建生兄的意见!”
“我也同意,非但如此,如果一切顺利,事成之后。我还愿将卖粮所赚的利润分一成给吴兄,以表感激之情。”姓李的大地主表态道,他是这些人中屯粮仅次于吴清忠与朱建生的。
家里也有良田百顷,所以出手要稍微大方些。
见众人盛情难却,吴清忠这才勉为其难的道:“承蒙诸位仁兄信任,那吴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次就算豁出命去。吴某也定要替诸位把囤粮卖出去。”
“好,吴兄仁义之至,痛快,今天我们同福楼,不醉不归!”朱建生趁势道。
“哎,建生兄客气了。现在东北军在外面调查甚急,我们不宜过度暴露在一起集会,这样吧,诸位来了就是客,就在寒舍我让下人去准备酒菜。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吴兄果然痛快!”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众人纷纷道。
………………
哈尔滨警察局外,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保镖式大汉率先下了车,如警卫般四散站在了汽车周围。
一身便装的蒋百里与臧式毅从汽车内先后走了下来。
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连忙毕恭毕敬的上前迎接道:“蒋先生,臧先生,一路辛苦了。”
“嗯,王局长,好久不见。”臧式毅与他握手,蒋百里则是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