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身经百战,正是有了他的坐镇指挥督战,晋绥军才能在雁门关挡住十几万东北军精锐的猛攻。
当然,由于双方在武器装备,炮兵,空军等兵种上的实力相差甚大,晋绥军所付出的伤亡也是很大的。
这不,刚刚又打退了东北军一次猛攻的徐永昌坐在指挥部中,蹙眉不语,对于面前炊事员送来的晚饭看都不看,显然没有一点食欲。
一旁的副官关切的道:“军座,您还是先吃点吧,不吃饭身体可吃不消啊,咱们第三军将士全仗军座您指挥,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徐永昌微抬了下手,制止了副官的好意相劝,道:“东北军装备精良,火器先进,训练有素,这雁门关恐怕守不了多久啊!”
“军座,太原不是传来消息,杨军长已经与〖中〗央军联合把东北军首脑张兴汉围困在了晋城了吗?
只要他们能够攻破晋城,活捉张兴汉,关外的东北军必定不战而败,战事到时候也该结束了吧。”副官道。
“活捉张兴汉?”徐永昌看了看副官,嘴边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张兴汉若是如此轻与之辈,又岂能有今日的成就?怕就怕杨爱源和胡宗南他们没有吃掉张兴汉的好牙口啊!”
“可是,请报上不是说,张兴汉在晋城只有不到两人?而〖中〗央军与我们晋绥军加起来至少不下于十万大军吗?
我们的兵力是东北军的五倍还多,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晋城?”副官有些不甘心的辩说。
徐永昌并不介意副官的争辩,反而微笑着道:“刘副官,沈阳保卫战,张兴汉手下只有不足万人,而〖日〗本人先后增兵,最多时达到了数万人。
你认为,我们晋绥军和〖中〗央军与日军的战力孰弱孰强一些?”
副官作沉思状片刻,有些无奈的道:“据卑职的了解,〖日〗本人无论是训练还是现役武器装备以及后勤保障之下都要强于我军。”
徐永昌道:“那不就得了,昔日沈阳保卫战,张兴汉以区区几千弱旅尚且能抗衡日军月余,歼敌无算,最终掩护数十万奉天父老安然全身而退。
如今他手下足足有近两万大军,坦克,火炮,飞机等现代化先进装备应有尽有,你还认为〖中〗央军与晋绥军能够抢在东北军破关之前,攻下晋城吗?”。
“那照军座这么说,这一战我们岂不是输定了?”副官脸色有些黯然道。
“如果照这样打下去,战败的一定是我军。”徐永昌眸子中亦流露出一个军人的无奈顿挫感。
忽然,副官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道:“军座,刚才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中〗央军与广西的桂系足足不下于五十万大军已经北上。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赶到山西参战了,五十万大军啊,到那时,张兴汉纵有通天彻地只能,也无能为力也!”
徐永昌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副官反问道:“你认为〖中〗央军大举北上,张兴汉会坐视不顾?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北渡黄河参战,我估摸着他们连中原都进不得!”
“军座何意?卑职愚鲁,请明言。”副官一脸茫然。
“很简单,只要张兴汉出动东北军空军大举轰炸京汉铁路各交通要点,就能彻底瘫痪这条南北大动脉,没有了京汉铁路,五十万大军只能徒步行军,这中间远隔数千里,等他们赶到,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结束了。”
徐永昌顿了顿,又道:“换句话说,就算他们能够顺利北渡黄河参战,对我们晋绥军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无非是打跑了狼,又来了虎。”
副官琢磨一会,惊讶的看着徐永昌道:“军座的意思是……?”
徐永昌打断了他的话,道:“有些事情明白就好,不必多说,祸从口出患从口入。”
副官谨慎的点了点头,道:“那军座,我们该怎么办?咱们第3军数万将士总得找条出路啊。”
“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应大势,迎东北军入关,响应张兴汉改组新政府的号召。”以徐永昌的眼光不会看不出来这是大势所趋,但又有些无奈的道:“可是,阎锡山待我不薄,寄托于重任,徐某如果奉迎东北军入关,岂不成了薄情寡义的小人?”
副官闻言先是一惊,随即道:“军座,山西紧靠东北军地盘,如今东北军愈发强大,连〖日〗本的九州岛都被攻占,如您所言,恐怕绝非我们所能抵抗,这些日的战斗之惨烈,也证明了这些。
军座仁义,不忍背弃阎先生,卑职敬佩万分,但古语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与其让数万弟兄们在这里流血牺牲也无法改变结局。
不如早早联络关外东北军,放他们入关,一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二来也能为数万弟兄们谋一个好的出路。
东北军的待遇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