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府?在哪儿?”
虽然自始至终,银花没从当当口中听到一个她能听明白的答案,但却毫不气馁,想问仍是问。
“在京城。”
雪花定定地瞅着当当,终于明白她心中的那股违和之感缘于何处了。此时坐在她面前的可能正是叮叮,当然,也是——当当。
解离症在现代还是有例可寻的。
*
秋水别院门前,清幽不见,冷清不再,大门四开,人来人往——
跑回来又跑走的家丁、小厮,跑出来又跑进去的丫头、婆子。
台阶上站着一脸泪痕,头发凌乱的中年妇人;台阶下站着须发花白,哆哆嗦嗦的老管家。
“二姑娘!”
中年妇人首先发现了驴车上的当当,嘶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奶娘。”当当看到妇人,大眼睛中立刻涌出了泪痕。
妇人冲上来,一把抱过当当,“二……,不,三姑娘你可回来了。”说着,泣不成声。
二姑娘若真走丢了,她们一家子也活不了了。
“二姑娘!”老管家这时也跑了过来,喊了一声,老泪横流。
二姑娘要真丢了,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夫人,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是谁?”当当向奶娘怀中躲了躲,小声问道。
“二姑娘,我……”
“我是三姑娘,我是当当。”仍是小小的、怯怯的声音,但里面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老管家再也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地放声大哭。少爷告诉过他二姑娘有病,他却是第一次看到二姑娘发病,原来二姑娘真的会把自己当成已经死去的三姑娘。
心情沉重地离开秋水别院,雪花耳中仍在回荡着当当,也就是叮叮的话——
叮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