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

闻言，江晨不由得为之眉头紧皱，“不知前辈口中的羽族，究竟指的是那一族？”诸天万界，有无数羽族，他实在是不知道，青衫老人口中的羽族，到底是哪一支？

“呃.......”

微微一怔，青衫老人反应过来，不禁抬手一拍自己的头，笑道：“倒是我疏忽了，我口中所言的羽族，又被称作时空浪族。”

“时空浪族？”

江晨满脸诧然，他努力的回想，但始终没有半点收获，只能无奈应道：“请恕晚辈孤陋寡闻，实在未曾听过时空浪族，还请前辈详说一二。”

“没听过？”

青衫老人不以为意道：“那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倘若是你真的听过，才真的让人惊异。”

“哦？”

江晨脸上满是不解之色：“敢问前辈，这是为何？”

“因为羽族、或者说是时空浪族，在上一纪元的轮回大战过去后不久，便就已经消失在了众生的视线之中。”

青衫老人叹道：“事实上，无论是羽族，还是时空浪族，都不是那个家族原本的称呼，至于那个家族原本的称呼是什么，早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在上一次轮回大战之前，那个家族是堪称诸天宇宙之主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甚至，在经过轮回大战之后，羽族仍然稳诸天宇宙第一大家族的名号，不过，正应了福兮祸所依的那句话，这个家族因某些原故于一夜间完全消失。”

“一夜之间完全消失？”

江晨诧然道：“这怎么可能？！”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青衫老人道：“这件事情着实吓坏了不少人，直到后来，才渐渐有人约略的知道，这个家族之所以会突然消失，原因就在于一件无上禁器：绯苍之羽！传说之中的无上至宝，与封神台、开天斧、天之彼方以及十方俱灭并称为五大至高禁器，各有逆天功效，就算是传说之中的宙皇至强，也为之惊叹。”

微微一顿，他详解道：“传说之中的“绯苍之羽”能让拥有者自由的操纵时空，进一步则甚至可以突破空间与时间的界限，从而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中漫游，是五大至高禁器中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件，谁也猜不出当年那些大神们制造这件至尊禁器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不要说是宇王、宙皇境界的盖世大神，就算是一般超越合道境界的道主、道尊，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须得耗费一些代价罢了。”

“当初，羽族得到绯苍之羽后，就开始考虑如何利用这件至高禁器为整个家族带来最大的利益，经过无数年月的参悟，最后他们得到的结论，就是利用绯苍之羽，让家族所有人都借助至高禁器之力强行突破大道轮回，修成凌驾于道之上的大神，宇王、宙皇，这些强者之所以被称之为大神，就是因为这些存在，已经越了天地大道、无限轮回的限制，能够完全的脱出空间与时间的局限，进而在不同的空间、与时间之中穿梭，也正是因此，当时羽族的人们，错误的判断，能够摆脱空间与时间的限制，那就拥有了无上大神的境界和修为！”

“因为那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情，具体的情况已经没人知道了，后人只知道，当初羽族甚至把那些已经完全脱大道轮回达到大神境界的族人都找了回去，至于是如何办到的，想来也和绯苍之羽有关，然后，他们发动绯苍之羽的极限力量，把这种力量，特别是能在时间与空间中自由穿梭的能力赋予族中的每一个人，在他们想来，这样子就可以得到相当于大神的能力了，可是，世间又哪可能真有这种好事？正所谓，凡事有失必有得，羽族便是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绯苍之羽，是超然于一切法则之外的存在，利用它得到超越大道轮回的能力的确是可能。不过，相应的，这个绵延诸天亿万轮回之久的羽族也因此在因果律中被完全的消除，在主观上变成了一种‘不确定性存在因素’。”

“不确定性存在因素？”

江晨不解：“那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青衫老人笑道：“所谓‘不确定性存在因素’，意思就是‘不能确定其是否真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思，原本只是一种单纯主观意识上的看法，或者说是想法，但是因为绯苍之羽和羽族的变故，世人才知道，原来这种应该只存在于主观意识之中的东西，可以真正的在现实中出现。而绯苍之羽的真正价值和用途也才为人所知：‘变不可能为可能，将只能于主观意识中存在的东西，于观现实中予以体现’，这，才是绯苍之羽真正的功能.......”

说到这里，他住口不言，因为他已不需要再多说，他相信，江晨一定能够理解他的话，而事实上，虽然感到震惊，江晨确实已有几分了解。

既然绯苍之羽的功能是变不可能为可能，那么，成为“不确定性存在因素”的羽族的所有族人，其存在因素已经完全的从因果律中被彻底的抹杀掉了，这代表着，他们只能介乎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

不会消失，也不能永远存在，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他们只能在各个不同的宇宙空间与时间中旅行，不能停留。

不，不是不能停留，而是无法停留，因为他们在每一个空间中存在的机率已经被固定，所以他们在每一个空间中逗留的时间有一个界限，一旦到了这个界限，因果律自然就会发动，把随机的他们送另一个空间与时间点。

“这算是超脱吗？”

江晨苦笑：“这样的超脱，恐怕连死都不如吧！”反正，如果换做是他，真的沦落至此，他宁愿选择死亡。

“你想到了死亡？”

青衫老人摇头道：“那些羽族之人自然也能想到，可惜，在那样的状态下，就算是死亡，也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说到这里，他满脸正色的向着江晨郑重警告道：“所以，你想要参悟绯苍之羽中蕴藏的大宇宙时空之力，一定要分外小心，否则，一旦出事，恐怕连我也未必救得了你。”

“多谢前辈告诫，晚辈必定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