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偷笑的声音,我这厚得跟老树皮似的脸也有点发烫,贴着他的唇清了清嗓子。
他盯着我,眼睛里点点的星光在黑暗中越发熠熠生辉,笑容依旧,说出来的话却是,“回去,我们再慢、慢算账。”
我:“……”就知道没这种做错事还奖励吻的好事。
电影还在放,他握着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搞得我心里痒痒的,他倒好,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我们没有买饮料和爆米花,坐在后排的粉丝递了过来,宋祁言难得亲民,接过来插了管子递给我。
刚刚喝过一大杯,我现在膀胱都要炸了,那还喝得下。
宋导仍然在使用他的微笑大法,我心里两条宽面条,一口咬住管子,小口小口地吸。
看过一次的电影根本没心思再看,更何况我现在满心都在担心舆论,刚才那么多人看到,不可能没人将我和宋天纵联系在一起。
宋祁言面色坦然,一直盯着大屏幕,直到电影结束,我感觉身体里的水都在晃荡,还要费力地抱着花起身。
外面聚集了一大片闻讯赶来的粉丝和记者,将电影院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宋祁言习惯性地将我拢入怀中,带着我出人群。
“范小姐,舆论传言说您今天是专门出来见宋天纵先生的,您对此有什么需要回应的吗?”
“您刚刚小产,就这么出来看电影,身体经受得住吗?”
“对于您骤然流产事件,不打算继续调查吗?“
一系列的问题,我靠在宋祁言怀中,一个也没回答,后悔不迭,不该跟宋天纵出来胡闹的,现在想要解释都说不清。
好不容易上了车,车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外面的喧嚣和追逐都被隔离,环在我腰间的手悄无声息地松开。
我烦躁地舒气,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张了张嘴,没好解释。
车漫无目的地开,好像不是他以前的别墅,从国外回来这么多天,我们要么住酒店要么住医院,还没正儿八经地有个住处。
我舔了舔唇,伸出小拇指,在下面勾住了他的手指,轻轻绕了绕。
幸好,他没甩开。
车开进郊区,我透过窗户,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和宋家在北省的山庄有的一拼,是个别墅群。
车门打开,阵阵凉意就侵袭过来,年关之前的寒冷,逼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男人揽住我的腰,大力地将我带了起来,我差点惊呼一声,以为他要将我扔出去。
被打横抱起,我心里无比地虚,一路上都是问好的女仆,比在法国的城堡还有压迫感,最重要的是,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顺哲?
这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靠在大门口,等着宋祁言抱着我进大厅,他弯了弯腰,“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让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主宅。”宋祁言越过他,脸色阴沉,在外面的假笑已经完全扔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话,“宋宋,一般这种桥段,你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很H很暴力?“
他冷笑一声,看着顺哲将主宅的门关上,走上三楼,一脚踹开卧室的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房间里太黑了,我来不及伸手去开灯,人已经被他毫不客气地扔在了床上。
随后,身上就多了一股重力,他欺身而上,将我的手按在脑袋两遍,深吸一口气,“好了,现在开始解释。”
我眨眨眼睛,挪了挪屁股,打量四周的漆黑环境,“宋导,这个环境和氛围,不适合解释。”
他牙齿咬的轻轻作响,在黑暗中越发清晰,搞得我毛骨悚然,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咬我一口。
“宋宋,你要不先放开我,我想……”
“你知道我在会议室里听到你被他带走是什么心情吗?”男人忽然开口,声音略哑,双臂撑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他说完,忽然一个翻身,躺在了我身边,还挪了挪,离我远一点。
我啧了一声,趁着机会,赶紧坐起身,想去解决一下最重要的问题。
结果刚刚站起来,宋祁言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要走?”
我懵了一下,“不是……我上厕所……”
他:“……哦”
手腕被松开,我赶紧钻进洗手间,一开灯,发现梳洗台上摆着成双成对的用品,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