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水牢。”
韫琛站起身子,将鬓角几撮乱发整理好,顿在那里,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着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椅子。
本想开口让临吾拿去扔掉,再重造一把过来。后边转念一想,还是心生不舍,叹了口气,道:“让人将它里里外外重新清理一回。”
“是。”
带着临吾,两人步行前往水牢。
还未到地方,就听到水牢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水牢外面无人看守水牢,水牢里面却热火朝天,外面也没有云深的影子,不用想就知道谁在里面。
临吾也听到了,想叫一声提醒一下云深,被韫琛拦住了,他屏去身上的气息,身后的临吾也跟着一块屏去。
他轻手轻脚,倒是半点不觉得自己这般行径是为听墙角。
“我明明学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变不出来?不给我花儿,给我一根草也行啊。”
云深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他跟宁柠学了好一会儿戏法,什么金鸡独立大象摸鼻子,原地转圈圈,鲨鱼叫鲸鱼叫甚至连水母游他都跟着一块学了。
不仅学了,还重复了许多遍,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十分标准了,可是还是学不会,他什么都没有变出来。
看着旁边宁柠教自己的时候顺带变出来的、五彩斑斓各色各样的花朵儿,云深感觉自己这些年好像不仅一点儿没进步,还退步了。
怎么就变不出来呢。
“年轻人,不要轻易的气馁,凡事都有一个第一次嘛,要是你刚开始学就会,那人间早就遍地的幻术师了。”宁柠轻轻拍了拍云深的肩膀,一副长辈劝解晚辈的模样。
“那怎么办。”他抬眸,十分谦虚的跟宁柠讨教。
刚才逗他逗得太厉害,云深现在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先前那么整齐了,白皙的皮肤透出不少红色。
看来就算章鱼精是软体动物,也不是随便怎么折腾都毫不费力。
逗了半天鱼,宁柠得出这个结论。
“没事,我可以每天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她十分“大方”的说道。
云深点头,随手拿起一朵花又开始研究起来。
临吾站在外面,心都要到嗓子眼了,这个云深,平时不是安安静静话又少嘛,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活泼。
平时活泼的话是好事,他也会为他开心,可是现在…
“云深。”韫琛冷声喊了一句。
宁柠心里咯噔一声,想问元元情况,结果发现小世界黑不溜秋的,这家伙不在,应该是闭关去了。
什么时候去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水牢的门突然打开,准确的说是四面墙突然像开花一样,往四周缓慢倒去,而头顶的墙十分不合理的还挂在头顶,完全没有支撑的漂浮在那里。
云深连忙丢掉手里的花,一脸严肃的站起身子:“王。”
宁柠咽了咽口水,慢吞吞从地上起来,站起身子,毕恭毕敬的也打了个招呼:“王。”
她咧着嘴,用自认为的灿烂笑容面对韫琛。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要不是在海底不存在流汗这种事,宁柠现在已经早就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