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帆坐得位子靠窗，转头看见周森急匆匆地跑进来，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个小菜，等着他上来。

周森来之前文兴的人来过，几个人很没有底气地威胁林下帆就此收手，还故意把别在腰后的枪露出来给林下帆看，林下帆假装没看到，继续喝茶，把几个人气得够呛。

后来那些人接了一个电话就走掉了，林下帆侧耳听到了六子失踪之类的对话，用手撑着额头低头笑了起来，游戏要这样玩才好玩。

周森跑到餐厅里面，找了好一阵才看到看着自己的林下帆，周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周森却朝他招了招手，似乎提前就知道他回来，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等周森坐下以后他才发现，林下帆现在的位置能清晰地看见街上的一举一动，连刚刚自己慌忙跑上楼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周警官还没吃吧，一起吧！”林下帆点的菜刚好上桌，服务员帮他加了一副碗筷。

“……”周森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表情，他发现林下帆就是在等自己。

周森已经叫了盒饭随便应付了一下，但刚刚急忙跑出来现在确实感觉有一些饿了，他也不客气，林下帆然他吃那就吃吧，吃饱了好干活。

林下帆忙了大半天，现在也正需要一些事物来安慰一下疲惫的身心。两人安静地吃了一小会儿，周森觉得再不说话他就要疯了，现在也不算晚，讨论一下叶蓁蓁那个案子刚刚好。

“咱先抛开那十七条人命，不管他们是不是死有余辜，现在有一堆还没有解决地问题，你能不能……帮忙分析一下？”周森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问到。

文兴这个势力组织他们也调查了很久，但是没有一点进展，本来以为叶蓁蓁的事情能有一个大的突破口，没想到他们隐藏得太好，连续调查了几天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差点把叶蓁蓁的命搭进去了，林下帆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叶蓁蓁救出来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林下帆满脸疑问地看着周森，仿佛周森再严厉一点就欺负了他一样。

“因为……因为你比我聪明！”周森很不服气地鼓了鼓嘴，都怪楚霖这家伙，现在真的只能用这个借口来说服林下帆了。

没关系，就承认林下帆比自己聪明吧，现在不逞这口舌之能，如今最重要的是文兴这案子能有重大突破，要不然局长就要扒了他的皮。

林下帆忍着笑看向周森，前几天一本正经地来问自己，还以为他多严肃呢，看来和楚霖差不多，都是逗比。周森正忧郁地戳着碗里的饭，他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林下帆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他让人跟踪林下帆的这件事。

“如何？我还算有诚意吗？”周森看林下帆许久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自己，害他有一些发怵，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一样。

周森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把那些竖起来的汗毛按下去，林下帆这家伙比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还让人觉得恐怖。

“还行。”林下帆给他倒了一杯水，难得的给他一个笑脸。

林下帆原本也不打算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有周森帮忙是最好不过，处理一两条人命也不用担心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帮周森往上走，或者让周森掩护他做一些以后可能要做的事，周森是警察，和一个警察一起玩，才更有趣。

也许以后他会想着安定下来，不整那么多幺蛾子，陪着叶蓁蓁朝九晚五，逛逛超市，溜溜公园，再养一两只小猫小狗给她玩。但是有没有这个以后，谁也不清楚，所以现在是叶蓁蓁想要他就给，叶蓁蓁不要他就收回。

他不是非要一些什么东西才能活下去的人，叶蓁蓁是一个例外，仅此一个的例外。

周森连忙接过林下帆的水，林下帆这样说了就是要帮他了，这样就免得他没日没夜的加班了，现在他就想回去睡一觉，但是还有报告要赶，回去又吵醒楚霖，这样太麻烦了。

“你今天……去了哪里？”周森看提到今天这两个字的时候林下帆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就大胆问了他，直接问他好过到时候又有什么消息炸过来太震惊。

“处理一些漏网之鱼，都是些杂碎，不必上心。”林下帆回答得倒是干脆，反正周森知道了被冻死的十六个人与自己有关，不管他怎么说周森都是能联想到第二种可能的，反正自己直接说去杀人周森接受不了，那就迂回一点，让他自己想去吧。

“……”周森挑了挑眉，林下帆还真是敢说，也不怕自己暗中录音吗？

“我的人报告说我来之前有几个人来找你麻烦，按你平常的风格来看，你在粤城认识的人并不多啊，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周森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让人跟踪林下帆到底得到了多少情报。

“而且，那些人是文兴的，是谁派来的？与叶蓁蓁那件事有关吧，他们怎么知道你的存在的，或者……他们知道了是你就走了叶蓁蓁，并干掉了那十几个人？”周森利用他的大胆假设，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都说了出来，反正自己都承认没有林下帆聪明了，不对就不对咯！

林下帆挑挑拣拣总算把一顿饭吃完了，慢悠悠地擦了擦嘴，周森很有头脑，只是这些事情并不简单，里面弯弯绕绕地东西还不少，他做的猜测也多了起来。但是他并不讨厌周森做假设，相反他觉得周森很厉害，敢想并且敢做。

“文兴姓林的那个，林鸿威。”林下帆故意顿了顿，看见周森没有多大的惊讶就知道他早就怀疑他了，只是自己没有证据，不敢跟他们那个暴脾气的局长报告，只能私底下查一下，但是他的时间有限，且恨不得一天都不用下班，时时刻刻都加班。

“他派人来找我和叶蓁蓁的事算有关也算没有关系，委托他这样做的是叶氏的孙解，这个孙子不服我在叶氏晃悠，想把我和叶蓁蓁都踢出去，自己胆子又不够大，只能花钱找人来做了。至于谁救走了叶蓁蓁，那十几个人怎么死的，你们警方不泄露消息叶蓁蓁就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