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赵弘和鲍安说话,因为隔得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赵弘问鲍安道:“太守大人,你以前是黄巾军的兵士吗?”
“不是。”鲍安回答得十分干脆。“那太守大人是桂阳的百姓推举的?”按照黄巾军任命地方官的惯例,要么是黄巾军的兵士,因为年纪大了,或者是受了伤,就可以被委派到地方上为官;如果没有这样的
黄巾军兵士,那就由城中的百姓公举一人为官吏。这也算是最早的民主了。
当然,这里赵弘明确的说过,世家大族的子弟不得为官。
“也不是。”
“那大人是如何做上这个桂阳太守的呢?”
鲍安道:“在下原本鲍隆将军的弟弟。”
鲍隆就是原桂阳太守赵范的部将。鲍安接着道:“自从黄巾军攻占了桂阳,赶走了赵范和家兄以后,当时我也逃出了桂阳城,后来一路向北,准备去长安谋生,有幸结识了李大人——李大人以往和我家原主
公有旧,故而我也认识,于是李大人就让以黄巾军吏部尚书的身份,让我做了这桂阳的太守。”
“哦,那就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了。”赵弘道:“按照道理来说,你属于桂阳的世家大族,对也不对?”
“也可以这么说吧。”
赵弘问道:“太守大人啊,这就要说你的不是了。”
“不是?”鲍安一愣:“在下如何不是了?”赵弘道:“既然你做了桂阳的太守,那你就应该让桂阳城中的世家大族连成一片才是啊,利益均沾嘛,到了危机的时刻,他们也好帮帮你,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孤军奋战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鲍安笑道:“孟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吧。”
“哦,那说来听听。”赵弘就是在套他的话,希望他能将他的同谋都说出来才好。
鲍安道:“孟将军,你想一想,如果一开始得不到赵家和陈家两个家族的呼应,再就是李大人的协助,仅凭在下一人,如何能霸住这桂阳城啊?”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还真的是废了一些心思的。”
鲍安道:“我们废什么心思,这都是李大人的运筹。”
忽然,赵弘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下子就抵住了鲍安的喉咙:“不要动,动一动就结果了你!”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鲍安完全没有想到。赵弘道:“孟断二位兄弟,结果了鲍安的所有亲兵!”
孟寒潇和断肆都时时注视着赵弘和鲍安这边,赵弘的话音刚落,鲍安的亲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被他们二人砍翻在地,一个也没有走脱。
赵秀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两条腿都只打哆嗦,当鲜血流到赵秀的脚下的时候,赵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后面也有血流了过来,沾满了赵秀的双手。
鲍安看着赵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浑身瑟瑟发抖,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赵弘道:“我就是黄巾军大王赵弘!”鲍安一听这话,愣了半晌,看着赵秀。随即他明白,自己被赵弘和赵秀做的骗局给骗了,他知道自己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但是就算是上了砧板的鱼肉,不也是要蹦跶几下
?道:“你是大王?你敢冒充大王,小心大王诛你九族!”
赵弘冷冷一笑道:“是吗?行,那你就等着吧。”
鲍安道:“就算你是赵弘我也不怕!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告诉你,这附近有赵家收买的土匪,有陈家设下的路卡,你是走不脱的!你只要放了我,我饶你不死!”
“啪!”赵弘一耳光扇在鲍安的脸上,这时孟寒潇和断肆上来。
“将了绑了!”
孟寒潇将鲍安五花大绑起来。赵弘道:“秀儿,你去牵一匹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