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张郃两支人马在杀败了一路匈奴人后,迅速北上。漠北草原也并非全部都是草原,虽然这里没有中原一般的城池,但也有山川、河流和森林。就算在草原上行军也不可以随心所欲的纵马驰骋的。马匹是草原上行军的重要
运载工具,水草则是能够保障马匹纵横驰骋的重要物资,丁奉和张郃的所说率领的人马,依照钱大眼的建议,沿着一条不知名的由西北-东南流向的河流前进。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马匹的食物,马匹有了食物才能孕育生产小马,有了小马会有马奶。这条无名河流的水量不大,淙淙如溪,但却穿山而出,又在一望无涯的草原之上犹如一条湛蓝色的玉带,蜿蜒着伸向远方。这种小溪流大体相似,河床河谷布满了历经千
百年冲击的光滑鹅卵石,有的地方可以绕过这些鹅卵石,绕不过去的,就全军下马牵行。
张郃对钱大眼道:“钱千夫长,咱们现在要争取的是时间,在这里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匈奴人的王庭?”
其实不仅张郃着急,全军上下都着急。
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这是汉家儿郎梦寐以求的功业,可是如今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眼前了,钱大眼却建议缓慢行军,这叫谁能不急呢?钱大眼道:“张将军,欲速则不达。在下知道,将士们都想建功立业,但是我军距离焉支山匈奴人的王庭是最远的一支,如果我军日夜奔驰,不爱惜马力,且不要说会有大
量的人马掉队,就算到了那里,无论是兵士,还是战马,都疲惫不堪,面对十倍于我之敌,恐怕有全军覆没之危啊!”
周泰道:“邓艾的大军应该已经到了焉支山,我们如果去得完了,只怕连残羹剩饭都没有吃的了。”
周诚道:“周将军,不会的,不会的。”
蒋钦道:“那你说说不会的理由和原因。”周诚道:“匈奴人的王庭之中必然会有匈奴人留守,如果邓艾将军的人马抵达了焉支山,他不可能轻易的攻破匈奴人的王庭,退而言之,就算他攻破了匈奴人的王庭,匈奴人是逐水草而居的,他们无非就是撤走,往北撤,邓艾将军未见得就敢追击,往南撤退,那就是来汇合匈奴人的主力。就算邓艾将军的一万人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就算
他能击溃八万匈奴人,他能一举吃掉这八万匈奴人吗?别说是八万匈奴人,就是八万头猪,他邓艾将军也抓不完吧。”
高览沉吟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缓慢前进,等邓艾和匈奴人拼得精疲力竭之后再去抓这把万头猪吗?”“不,”周诚决然道:“我们大渠从来没有让自己的袍泽兄弟去拼命,自己却抢功的,在下的意思是我军依托河流前进,保存战力,就算我们走得慢,也不要十天就能抵达焉
支山,这个时候与邓艾将军的人马合力全歼匈奴人。”
曹彰笑道:“就算咱们的八千人到了,也抓不完这八万头猪啊。”
袁胜信心十足的道:“那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准咱们这回就能抓完这八万头猪。”
凌统道:“说说理由。”袁胜道:“如果邓将军先到了焉支山,他要么先打破匈奴人的王庭,要么占据有利地形,等候和匈奴人决战,匈奴人的主力千里回援,疲惫不堪,他们是打不过邓艾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