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眉眨了一下眼睛,看到景王毫无防备的钻进了自己的网里。
景王不再多说,唤来了逐月,将苏轻眉亲笔写的那张纸交给了他。
“每种药材来十斤。”
“十、十斤?”逐月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景王淡淡扫了苏轻眉一眼。
逐月不说话了,将纸一折,揣进怀里,躬身告退而出。
等他离开之后,苏轻眉轻声开口:
“殿下,您已经忍了这么久,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说过,我不会害您,这药吃下去对你有益无害。”
景王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道:“你如何断定本王受了伤?你连脉都没给本王把过!传说中你可以观色断症,难道你的目光还能穿过本王脸上的面具不成?”
苏轻眉摇了下头:“我看不到殿下的气色,也没有给您把过脉,但有时候看人是否得病,可以听其发出来的声音。”
不等景王开口发问,她就继续说道:“殿下平时说话声音低而圆润,中气十足,可今天您说话声音虽然低沉,可气息短促,由此可知,您是受了伤,但伤势不重,您说话的时候喉音低哑,肺部却没有杂音,应该是受了外伤,当然,您大可以否认受伤这件事,还可以让人把我赶出去,更可以剥了我的皮做成灯笼……”
她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景王瞪着她,看到她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心里的惊怒一点点消失。
“你不怕死?”
“怕。”
苏轻眉一脸坦然:“能够不死,我当然不愿意死,可惜我现在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是生是死,全都是在您的一念之间。”
景王盯着她,眸色幽深,声音淡漠:“既然这样怕死,为何你不像旁人那样低声下气的讨好本王?反而要处处和本王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