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一咬牙，将北暮哲推了下去，说：“你别跟着我了，也不要回基地，去你应该待着的地方。”

北暮哲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不远处有丧尸游荡，但是没有丧尸敢靠近这边。

从一开始，余聆就应该猜到的才是，但是她一直被北暮哲的温软蒙骗，才发觉不了他丧尸王的身份。

余聆狠了心，不去看北暮哲无措的神情，掉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通过后视镜，她能看见北暮哲始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往这边看着，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在这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余聆冷下心肠，小狼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迷雾之中，再也看不见。

回到基地之后，余聆身心疲惫，家里少了个人，就总觉得冷冷清清的。

她刚打开家门，就发现里面坐了个人，冉闵双腿交叠，坐得不端正，身子往后靠着，看见余聆进来了，唇角一扬，锐利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北暮哲呢？”

“走了。”

“走了？”

冉闵的笑容待上了几分玩味，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

余聆放下钥匙，没有问冉闵是怎么进来的。

这本来就是基地的房子，冉闵是基地负责人，如果想进来，肯定是找得到办法。

“他不想呆在基地，就先走了，我刚送走他。”余聆疲惫地坐下来，喝了口水，说。

“不想呆在基地，还是不能呆在基地？”冉闵显然知道了什么，他眯着眸子，问道。

余聆沉默片刻，反问道：“为何不能？”

冉闵狐疑的眼神在余聆脸上停留了很久，他也只是听顾清妍说了，所以过来看上一眼，没想到过来之后，北暮哲竟然真的已经走了。

他虽然不相信自己曾经朝夕相处那么久的人是丧尸，但是，总归是要以防万一的。

“顾小姐，我们也不必打哑谜了，你知道为什么。”冉闵眯着眼睛，低声说道。

余聆拿着水杯，觉得灵泉水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的难喝，她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丧尸有只能，可以保证不回上海人类，你会选择和平共处吗？”

冉闵一怔，他从前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丧尸有了智能？……

若是真的有了独立思考能力，也不再袭击人类的话，似乎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丧尸的能力却比人类要强，他们的肉体可以进化，京，有的丧尸还能有异能。但是人类只有小部分人拥有这种能力。他笑容讥诮，站起身来，说：“和平共处？他们对血肉的渴望就注定，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