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路地区的打砸抢事件,让秦怀仁感觉意犹未尽,他恨不得把店铺烧了。
当他知道秦长义在江南路也开了店,就想估计重演,不过还好没动手,这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地区。
秦怀仁立马放弃了继续骚扰的意愿,他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年底的白酒指标。
今年秋收是大丰收,秦家在各地收取了不少的粮食,其中一等粮是历年以来比例最高的,占到了所有粮食的一半。
但在秦家的偷梁换柱下,除了上缴给皇宫的粮食以外,所有的一等粮全部进了秦家的仓库。
而秦家以二等米冒充一等米,将各个官仓的陈粮给换了出来。
陈粮按例是要进行销毁处理的,秦家只是将部分实在无法食用的陈粮进行了销毁,尚可食用的粮食全部运到了其他州府进行售卖。
所换来的一等米,秦家留下了一半进行酿酒,经过几个月的酿造试验,秦怀仁也是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好米酿好酒这句话。
酿出来的酒虽然比不上李家的好,但凭借着关系,硬是在李家嘴里抢了一块肉下来。
这次秦家用最好的米来酿酒,就是为了在质量上尽量赶上李家,争取更多的指标。
秦怀仁对秦长义的粮食禁售政策依然进行着,秦长义听李奎说绵州还有个栾掌柜,本想去他这里买粮。
结果栾掌柜还是直接拒绝了,被派去买粮的李奎十分尴尬的伫立在粮店门前。
“栾掌柜,您没必要放着钱不赚啊!”
“李掌柜,您有所不知,之前我与秦大公子有过一笔不小的交易,我原以为这次秋收后我能从他那里买到不少的粮食,但事与愿违,不仅粮食的品质不行,数量也少。”
李奎这一听,不禁问道,“您之前与秦公子有过交易,还不小!他也这么对您?”
“是的,我们栾家也是绵州世代做粮食买卖的,这次秦家收购了整个川路地区的粮店,唯独我这里他没收下,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么?”
李奎听完倒是十分佩服栾掌柜,“看来栾掌柜不畏强权,秦家拿您也没办法啊!”
“非也!非也!”,栾掌柜乱着摇头,“那是因为我栾家的存粮也不少,跟他耗个三年五年的都不怕,所以秦家目前确实是拿我没办法。”
“但秦家手段多,您看这次他不就干了坏事么?”
“呵呵,有总比没有好,对吧?我是商人,有钱赚就行!而且我也跟秦家明说了,如果玩阴的,我栾学堂也不是吃素的,栾家上下二百余口人,死也要拉着他们秦家。”
李奎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一句,“既然栾掌柜有这种决心,还怕卖我们一些粮食?”
“呵呵,李小友,不是我不卖你们!我说过了,我的存粮多,这才是我的底气,你们不仅卖面,更多的消耗是做酒,如果我没存粮了,我拿什么对抗秦家?靠他每年分给我的那点粮食?”
“原来如此!我倒是能理解栾掌柜的苦心了!”
栾掌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似笑非笑的说着,“李小友能体谅我那是最好了,我不想栾家三代的心血,毁在我的手上!”
“好吧,那晚辈告辞了!”
李奎说着就要走,栾掌柜在背后喊住了他,李奎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从兜里就要掏钱出来。
“李小友,如果哪一天我们栾家真的扛不住了,我一定提前通知您,把所有的粮食都卖给你们。”
李奎倒是十分感激,“就怕到了那个时候,栾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秦家的手段是比较恶毒和下贱的,别看现在对栾掌柜客客气气的,一旦秦家是去了耐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知道。
李奎拜别了栾掌柜,回到泸州后,把情况告诉了秦长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勉强人家,不过时刻关注一下吧,万一以后可以帮到栾掌柜呢!”
秦长义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的栾掌柜,既然没了希望,那就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修复马车这一条路上。
泸州、益州、渝州三个州府的所有木坊,同时接到了很大的订单,钱给的多,就是时间上比较紧。
两个月之内,必须造出一千辆新的马车,为了赶工期,木坊临时招了很多的工人帮。
秦长义本想把那些侧翻的马车拉回来,结果一核算,各项成本太高了,所以放弃了这条路。
而侧翻在各条道路上的马车,也被各州的巡逻队给清理干净了,为此秦长义后面还支付了不少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