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一听,也懒得继续说下去,自顾自的走了。
贺友臣也急忙的回了客栈,叫小二烧水给自己沐浴。
巧的是,这蹲茅房的小厮正是车夫小马的朋友,本来小马是让他白天来的,结果此人好酒,喝多了,睡到晚上才起来。
拿了钱,总得做事。
这小厮酒醒了以后,来到了秦长义家门口,结果又闹了肚子,这才去的茅房。
撞见了贺友臣。
这个情况被车夫小马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三皮,李三皮一听描述,就知道是贺友臣。
贺友臣这么做,应该就是对秦家突然能出现勾调酒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再加上前几日自己冒险经过秦长义家里,可能被认了出来。
自己已经消失很久了,虽然上次留过言,但也过去了两个月,他们是不是已经怀疑上自己了。
李三皮先是让车夫小马继续打探消息,自己则是赶紧从房间的盒子里拿出了黄金兑票。
整整八十万两,按照大宋的计量单位来计算,整整五万斤的黄金,他一个人根本就搬不走。
他一次最多弄个一百斤走不得了,就是每天都来运,那都得搬运一年多。
“没想到啊,没想到!赚了这么多钱,竟然带不走!可笑至极!”
秦长义每次兑换黄金,都是用马车拉的,而且是一点一点的往老曹那边运。
李三皮根本就没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秦怀仁也知道,这么多黄金,兑换成实物也不现实。
黄金兑票在整个大宋都可以兑换,所以他觉得李三皮也会喜欢。
本是好意的秦怀仁,现在反而让李三皮进退两难。
忙活了这么几个月,冒着众叛亲离的危险,到头来钱带不走。
李三皮坐在房间里仔细的思考着,突然他下定了决心一样。
“既然走不了,那就不走了,这么多钱在大宋也是逍遥自在!”
但李三皮不知道的是,留在大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君子无罪,怀玉其罪。
秦长义也是经过极其漫长的一个阶段,才慢慢的积累了财富。
李三皮短短数月,就积累了这么巨大的财富。
且不说他能不能守住这个财富,想离开秦怀仁,并且不被人找到,这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对于大宋,李三皮其实是陌生的,但他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准备孤注一掷了。
这次李三皮没有等待多久,在第二天晚上,就亲自行动了起来。
说来也巧,贺友臣这天晚上被贺欣怡叫走了,说是自己安排的人过几天要去来渝州,加入秦家的酒业协会。
这可是比较好的机会,贺友臣打算与贺欣怡好好商议一番。
李三皮也不知道是怎地,直奔秦长义的家里,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赌对了,顺利的进入了房子。
等到第二天天亮,他飞快的跑到了超市,跟上次一样,装好了白酒勾调剂,回到了地窖,等待时间的到来。
这次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没有拿任何的吃的喝的。
终于是快熬到了天亮,他本想发个信息给刘胖子的,但手机已经好几个月没充电了,早就是一块砖头了。
李三皮干脆也就算了,拎着三个双肩包离开了现代。
踏过黑洞后,他留恋的看了一眼,算是对这个时空的世界做了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