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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书恒这次办婚礼,由刘明远担当筹备委员会的主任。
刘家是董书恒身边的第一近臣,刘明远与董书恒之间名为主仆,实际上董书恒一直将刘明远当长辈看待。
这半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嫌,老刘离着权力圈越来越远。很多事情都是放手给底下的人做。
商务部的事情,平时都是副部长在管,公司那边也都是放手公司的人管理。
董书恒也知道,有人在私底下谈论,刘家横跨军政两界,在淮海军中权柄过重,有僭越之嫌。
对于此事董书恒还专门找老刘谈过,他没有任何试探,就直接跟老刘说了这事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老刘能够打消顾虑。
话说开了,总比窝在心中要强。
董书恒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似乎不符合帝王心术。
但是他更明白,把事情窝在心中,只会让双方之间的猜疑隔阂越来越深。
就像是一块肉,把它包起来,它就会慢慢地腐烂变质,反而是敞开来后,它会慢慢风干,成为一块可以长期保存的腊肉。
历史上很多开国帝王与功臣之间的悲剧就是这样发生。互相试探一步步加深相互之间的猜疑,最后不得不从上将对方消灭。
实际上,如果觉得手下的权柄过重,直接告诉他不行吗?给人家换一个待遇足够好的岗位退居二线就好了。
真正要造反的又有几人呢?这一点人家赵老二就做的蛮好的,把弟兄们召集起来,喝点酒,完了把话都说开了,这样不是蛮好的吗?
董书恒跟老刘谈过之后,老刘主动提出要退二线,青北、青南能够跟着董书恒出人投地,刘家就已经知足了。
董书恒也同意了,老人家为了董家忙活了一辈子,也到了要享受的时候了,原来是淮海军手底下没人,没有可信任的人,只能让老人家处处顶在前面。
现在不一样了,随着淮海军一步步做大,手底下的人才越来越多。
两江之地本来就是人才荟萃之地,随着淮海军的做大,很多读书人都倒向了淮海军。
这些人已经对清廷失去希望,在对淮海军忠诚上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可能还不适应淮海军的管理方式。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融入到淮海军的体系之中。
最近一段时间,刘明远一直在交接工作。现在已经交的差不多了。最近正好没事情,刚好过来筹备董书恒的婚礼。
董书恒父亲不在,刘明远就像董书恒的叔伯一般。刘明远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得他来管。
为了不影响总部的工作,刘明远特地下令从各地借调了一些人来帮忙。
这些人主要是负责接待工作。这次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需要大量的接待人员,不然就全乱套了。
小高兴因为在博物馆工作,平时做的就是接待人的事情。
而且这孩子虽然小却是擅长察言观色,而且非常的健谈。
所以筹备组也将他借调过来负责接待工作。
他每天奔波在码头和招待所之间,忙的脚不沾地。
心里却是非常开心,总统结婚,他都过去帮过忙,这个牛皮可以吹一辈子。
今天他在码头上接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子有些眼熟,问了同行的接待员才知道那是大上海有名的歌手。
歌手这个名字是通过报纸才流行起来的一种称呼。
叫人家戏子,总有些贬义的意味。
听了那人的解释,高兴心中不禁有点失落。
因为,他觉得那个女子的背影非常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也许是自己跟姐姐失散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没记清楚?
高兴在心中安慰自己。
既然同事已经证实那不是自己的姐姐了。高兴索性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高兴非常厌恶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
父亲被落罪,姐姐失踪,父母双双离自己而去,而他自己却被送到宫中被那些恶人伤害。
回想起这些事情,不仅让他在心理上难受,更让他想起身体上的创伤,而那件事是自己一直在大脑中刻意回避的事情。
用力地摇了摇头,高兴将这些自己不喜欢的思绪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很快就变回了那个乐观开朗的高兴。
梁晓茹今天去总统府的大戏台彩排。跟她一起的还有上百名其他的演出人员。
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淮海军的宣传队。
所以对于自己能够进入总统府演出非常的自豪。
梁晓茹没有对方那样的心境,她的心中有些紧张。
所有外来人员进入总统府都要经过两道检查。
第一道是大门岗的卫兵的检查。
像梁晓茹这些女性会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由女卫兵检查。
检查很细致,所有人都要将衣服全部脱掉,会有人专门查看随身的物品,
也会有人查看他们的身体,最后被检查的人还要蹲在地上跳一跳,防止有人通过直肠携带违禁品。
这种检查虽然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不过大部分人都能够理解。
总统的安全大如天,而且董书恒不止一次被刺了。
检查对所有演出人员一视同仁,并没有区别对待。
看到这么严格的检查,梁晓茹的心中感到一阵的绝望,这样的话,她的刺杀计划如何进进行?
还好自己今天没有将家伙事带上,不然就要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