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你怎么来了?”赵四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一男了。
这个半大的扶桑男孩这两年年变化很大。
虽然个子依然不高,看起来瘦瘦小小,但是身上精壮了很多。
因为骑警经常去牧场挑马,一男最喜欢做的就是跟那些骑警混在一起。
一男跟着这些骑警学习马术,跟他们学习射击。
现在这个身材瘦小的扶桑男孩已经骑射娴熟。
四喜很早就看出这个少年,平时闷不吭声, 实则在内心深处非常渴望变强。
也许是因为从小带着妹妹受人欺凌,心中缺乏安全感吧。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衣,手中牵着一匹枣红马。
短小的身材只能勉强抵得上马背的高度。
“家主,我回来看看妹妹。”
一男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不是他华语说的不好,而是因为他在撒谎。
赵四喜也没有当场拆穿他。
“好吧, 我们一起回家吧。”
赵四喜的家距离市政厅不远。
走回去也就是几步路的事情。
赵四喜在前面走着,一男牵着马低着头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有些。
“四哥儿!”
“赵市长好!”
路上不时有人跟赵四喜打招呼。
内城居住的都是建城是的老人。先来后到, 本身就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而且第一批移民先一步发家致富,他们才有资格住在内城。
“一男,我们新郑州城马上要扩招民兵,骑警队也要增加一倍。”赵四喜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真的吗?家主,太好了。”一男似乎听到了一个让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家主,我”一男刚鼓起勇气要说出自己的请求。
赵四喜微笑着打断他道:“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中,蒋氏亲自过来接过丈夫的大衣。
一妹正在带一岁多的赵小宝。看到自己哥哥回来了兴奋得手舞足蹈。
“今天可算是准时回来了。”蒋氏笑道,“咦?一男怎么跟你一起回来了?”
“我这不是想老婆孩子嘛!每天下班,我可都是归心似箭。”赵四喜调笑道。也不管边上的扶桑兄妹俩。
“一男,现在回家了,可以说了,你刚才要求我什么事情。”
“家主。”一男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唉,起来说话吧。不需要这么正式。”
“家主,一男想要参军,还请家主允许。”
按照规矩,长工参军必须要家主的允许。
因为他本来是一个劳动力, 去参军了就意味着家庭中少了一个劳动力。
一男也觉得自己去参军有些对不起家主。
所以才支支吾吾, 一直开不了口。
“我不反对你参军, 反正也是为我们新郑州城作战。不过你要知道,参军的话,是真的要上战场的,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可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家主,一男不怕死,一男希望能够做一名真正的武士。”
哪一个扶桑男孩没有武士梦呢?
小姑娘一妹听哥哥要去参军,并没有反对,她从小就听哥哥的话。
“哥哥以后要去参军了,是不是就没时间来看一妹了?”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问道。
“这个倒不会,你哥哥要当的也是我们新郑州的兵,还是住在这边,只是平时不能随便出军营罢了。”赵四喜笑着安慰小姑娘道。
“好了,该吃晚饭了,你们餐桌上再聊吧。一男也留下来一起吃饭。”这时蒋氏发话道。
所有人都觉得北阿米利亚的大战即将开启。
这时的北方各州却在幻想通过妥协保持联邦的统一。
因为北方的资产阶级同南方有着千丝万缕的经济联系,他们虽然反对奴隶制, 却不愿以战争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担心战争爆发后合同不能履行、债务不能得到清偿。
对于南部各州的分裂活动, 即将卸任的总统布坎南更是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使北方在战争爆发前的准备阶段十分混乱, 给了南方以可乘之机。
大量的资金和军事物资流入南方,大批军事人员脱离联邦军队为南部同盟服务。
即将上任的总统亚伯拉罕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他也不是太过担心南方的反叛。
他非常清楚南方的那几个州与联邦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到时候,也许只要几个月时间,他就能够平定南方的分裂。
他虽然还没有上任,但是还是努力通过发表言论来稳定南部各州。
现在的他也很矛盾,想要通过妥协来挽留南方各州。
但是南方各州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脱离联邦,米利坚这栋大房子就要倒下了。
就像亚伯拉罕1858年在参加伊利诺伊州国会参议员竞选时发表的著名演说——一幢裂开了的房子中所说的一样。
他那时候曾说过:“如果我们能首先了解我们的处境和趋向,那么我们就能更好地判断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以及怎样去做。自从开始执行一项有着公开宣布的目标和充满信心的诺言的政策以来,迄今已是第五个年头了。”
“这项政策旨在结束由于奴隶制问题而引起的动荡不安,可是在贯彻这项政策的过程中,动荡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据我的看法,不到危机临头和危机过去之后,动荡是不会停止的。一幢裂开了的房子是站立不住的。我相信这个政府不能永远保持半奴隶和半自由的状态。我不期望联邦解散,我不期望房子崩塌,但我的确期望它停止分裂。”
“它或者将完全变成一种东西,或者将完全变成另外一种东西。”
“不是反对奴隶制的人制止奴隶制度的进一步扩展,并使公众相信它正处于最后灭亡的过程中;就是拥护奴隶制的人把它向前推进,直到它在所有的州里——不论是老州还是新州,不论是北部还是南部——都同样成为合法的为止。”
那时候,他公开号召尽快解决奴隶制问题,然而这时他的解决方案只是对奴隶制进行限制而不是彻底根除,这并不是他改变了初衷,而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所采取的渐进的斗争策略。
现在也是这样,亚伯拉罕依然在限制奴隶制,并没有说要废除这种制度。
他甚至在公开场合说奴隶是奴隶主合法的财产,联邦会依据宪法进行保护。
这实际上是违背他的本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