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神色有些黯然,轻声说道:“我们吕家的资产,其实早就已经超多四大家族了,只是因为吕家靠赌发家,很多人都说我们吕家赚的是带血的钱,害的无数人赌得倾家荡产。”
“四大家族的人,以前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排挤我们吕家,所以你明白的,我们吕家的名声,并不太好。”
“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吕家所做的生意,没有一个是强迫别人的,这些年爷爷也捐了很多钱,还修学校,做公益,其实我们吕家并没是外人编排的那样子的。”玛丽说道。
“名声好不好,这并不重要,而且我也不是圣母心,非要让别人当天使,所以你也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你自己不想离开,那你就永远是我的助理。”
陆野回道。
资本本身就是血腥的,凡是经商的根本就不需要盘问,没有一个是没做过亏心事的。
陆野自己也同样如此,又怎么会要求别人干净的跟张白纸似的。
“老板,你也觉得我们吕家做不光彩吗?”玛丽问答。
“没有啊,国家都给你们吕家颁发了正轨的执照,光明正大的开,这有什么不光彩的?”
赌博这种事,说是害人,的确如此。
无数人因赌博,闹得家破人亡,跳楼自杀者也是不计其数。
被称之为三害之一,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话又说回来,的大门常打开,却是没有一个人是被刀硬逼着进去赌的,这事又能怪的了谁呢。
都是一些贪心的人,自寻死路罢了。
陆野又不是圣母,才不会管这些。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板你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一些伪君子,嘴上天天喊的比谁的漂亮,其实暗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看着就让人恶心。”等到了陆野的答案,玛丽高兴无比。
外面的那些人,到底都是哪些人,陆野也不大感兴趣,索性继续喝茶。
两人在茶亭中坐了一会,吕家的下人便前来喊二人,家宴已经准备好了。
吕家扎根港城数十年,庄园内沿用的还是传统的老一套。
家里养着住家的佣人,吴妈便是这个家里的自梳女,一直留在吕家,伺候着老爷子,在吕家的地位极高。
所谓自梳女,就是通过一种仪式,将自己的头发辫子挽成发髻,以此表示自己永远不嫁人。
主要盛行在顺德、南海、番禺一带,盛行于清初。
在过去封建时期,未婚女都是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而结婚女则是在出嫁时,由母亲或女长辈替其把辫子挽成一团紧贴在脑后勺,称为髻,以此来分辨是否婚嫁。
自梳女未嫁人而挽发,便代表着她要永远不嫁人,还要恪守贞节,一旦破身或是与人有染,便会刑毒打后,捆入猪笼投河溺死,就连死后,都不允许有人为其收尸,可见封建社会礼法有多害人。
不过,在港城,谁家中如果有一位自梳女做佣人,那也是极为有面子的一件事。
雇主家不仅会为自梳女准备高昂的佣金,甚至还会为其养老送终。
陆野跟着玛丽一起来到了吕家的小餐厅里,此时吕家和老爷子已经坐在这里等候了。
“快坐,快坐,今天是家宴,就不用那么多礼节了。”见到二人进门,老爷子招呼了一声。
“瑶瑶的父母,常年居住在澳弯替我照看生意,今天就咱们三个。”
“吴妈,把我藏的好酒拿过来。”
“老爷,医生不让您喝酒。”吴妈闻言说道。
“胡扯,不让我喝酒,比不让我吃饭还要难受,快拿酒,我要和陆小友,好好的喝上几杯。”吕老爷子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