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人在这个环节上为难他,刘清山是外国人,能把寒语口语运用的这么熟练,已经让这些人感到了极大的尊重。
等到客人都见得差不多了,宋秀珠这才有时间跟他解释:“你和溪善的事不太适合完全依循寒国的习俗,敬茶的环节就暂时取消了,这还是你伯父的朋友提出来的建议,因为这里的人多嘴杂,一旦走了正式的程序,消息传到外面去,一定会夯实你们俩的关系!”
“伯母,谢谢您和家人的善待,而且考虑得这么周密!不过我还得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溪善姐”
刘清山的话只说出来一半,就被宋秀珠笑着打断了:“山子,不用给伯母解释,我也算是半个娱乐圈里的人,知道你们这么做有你们的苦衷!行了,去跟溪善他爸说说话,随后我们还要一起去溪善的爷爷奶奶那里见礼!”
这也是今天的程序之一,金溪善的爷爷奶奶就住在同一条街,由于爷爷金殷植体弱多病,所以待在自己家里等着就好。
老人的病情刘清山听金溪善说起过,不过是一些老年人的体弱气衰所导致,这一次他来金家,就有给他治病的原因。
而且依照这里的规矩,他要赶在晚饭前去见过,祖辈们是否愿意前来参加晚宴,就要看本人的意愿了。
因而在跟金昌民有了个熟悉过程后,他就被领到了金家的祖屋。
由于去往那里另有一条小胡同,倒也刚好避开外面仍然在围聚的人群。
金家是当地土生土长的老户,所在的这几条街也有些类似于华国南方城市的城中村,所以这里的人几乎每一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祖屋,一般是健在的祖辈留守。
有资格跟来的只有金家人,金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金昌民这一辈也只有他跟弟弟、妹妹三个人,至于那些金家旁系就没有必要一块过来了。
一进门,奶奶柳恩京就迎了上来,甚至不需要别人介绍,就紧紧攥着刘清山的手不肯松开:“哎呦,还是我们家溪善找的朋友让人稀罕,啧啧,瞧着身板,这个头,进我们家门槛都要低着头吧!”
刘清山莫名的感到了一阵暖意,他还是这辈子头一次被老辈人这么慈祥的爱抚,他能感受到老人眼里那浓浓的疼爱之意。
他自己的爷爷是唯一的亲人,也从未像对方这样嘘寒问暖的呵护过,三天两头被骂几句倒是常有。
随着老人进入里面的房间,手拄着拐杖的爷爷金殷植才有些颤巍的从老式木椅上站了起来。
金溪善已经跑上去搀扶,刘清山给柳恩京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这才抽出手来走上前去。
他的真气此时已经探明了对方的病灶所在之处,跟老人见了礼,他说道:“爷爷,我来得有些晚了,今天就把您老的病调制利索了,您相不相信我?”
金殷植看上去身子骨不太利索,实际上多为老寒腿的作祟,体内各器官的功能还是没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笑着点点头:“我们家昌民给我说过,说是你身上有很神奇的医术,还曾治疗过不少的大人物呢!没关系,反正医院治不好我的病,你就按照自己的办法给我看看吧!”
刘清山笑笑点点头,回身望向了樊盛阳,后者赶紧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玉瓶。
里面装的是被稀释后的万年钟乳髓,又讨过一只碗,倒了些温水,从玉瓶里滴出了一点,调匀后让老人服下。
金溪善此时也在忙碌着,烧水,替换的衣服,洗脚盆,已经从一坛随身带来张域烧酒里倒出来一酒杯。
蹬踏准备就绪,刘清山已经在金殷植的后心处,用真气游走了一圈。
而后蹲下身子,将老人的双脚置于洗脚盆内,挽起了裤腿,两只手已经抚了上去。
片刻之后,金殷植的双腿关节处就冒起了淡淡的白烟,并肉眼可视的有一些黑色的污垢渗出皮肤表面。
随着污垢越来越多,一股细微的恶臭也随之传来,金殷植嘴里的呼痛声音也渐至清晰。
好在刘清山之前有过提醒,那些金家人才没有人上前询问,但眉眼之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刘清山猛然间抽回手,金溪善也把早就准备好的药酒递了上来。
“爷爷,一口喝干它,然后闭上眼,根据我在你身体里留下的气感,用自己的意念去跟着它的流经轨迹在体内转几圈!”
金殷植也是有文化的人,而且退休之前曾接触过华国的中医,知道刘清山所说的就是那种内家气。
况且现在的他已明显感觉到自己两腿的恢复感,哪里还敢不听从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