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公开场合称呼涉外人员的职务名称是最安全的方式,一概均以先生之称招呼,才是思维成熟的表现。
刘清山也马上有了点恍然的表情“我跟白先生打过好几次交道,以我的认知,同样认为他是可信的!景立民就更熟了,认识葛叔你还是通过他呢!”
“所以,我的建议是直接找白先生,甚至不能通过景立民,在没有白先生的允许之下,你最好绕开给自己更熟悉的人!而且据我估摸着,这件事若是进入了核心管理层,白先生就极有可能成为今后的实际负责人,甚至其它参与人员也只会从各相关单位有选择的抽调,而不会是交由某个专属团体来具体负责!”
“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很有必要,但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只说说我为什么认准了白先生!因为他身上拥有众所周知的公开身份,可以很正常的进出一些国家;再就是他跟驻老美的单位并没有实际联系,可被某些有心人自动忽略掉。后一点尤为重要,因为涉外公务人员除非是工作需要,是绝不允许私下里交往的,特别是跨洲的国家之间,这是外事行业里的惯例或者规矩,任何国家都会采用这样的方式!”
“但他们的国内身份也算是同事关系了吧?同事之间还不能正常交往?”
“这里面的门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什么原因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是同一个对外机构里,也细分出很多不同的区域专管,严令禁止不同区域分部的人私下里往来,就是为了保证某一条线上的信息独立性,不然各部门之间可以随意的交流了,信息走漏的风险不就越大了?你不需要了解太多,只要记得所有的涉及线情工作,单线联系永远比多线联系更稳妥就是了!”
“打住打住,您老就是了解的更多我也没有兴趣!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只要白先生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就找他吧,而且决不能通过电话来涉及具体内容,有办法把他叫回来为最好!”
“这可不容易,白先生可是国家派出去的具体负责人,我哪有资格让人家擅离职守!”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不如这件事先拖上几天,看看我能不能想出最合适的联系渠道!”
“这件事可得尽快,夸克那边还是挺着急的,而且fbi在时刻紧盯着他,不排除会对他采取某种控制措施的可能,毕竟之前埋下的卧底刚刚清除了,fbi一时间恼羞成怒也说不定!”
“这样吧,今晚你跟我去见个人,就是房主任的亲哥哥房澄扬,他是相关外事工作经验的,而且可以完全信任!”
“不是吧?这一会的功夫,就多出来另一位知情者,这跟您老刚才的慎重可不太一样!”
“本来我没想到把这个人牵扯进来,但我所知道的那点外交信息就是来自于他,而他对国家的忠诚是经过了很多考验的!”
“出于安全,我不得不多问几句,那他为什么选择离开了原先的部门?”
葛大全呵呵一乐,他很理解刘清山对于这方面信息的短缺“因为国家有更重要的职责需要他去承担!”
刘清山这才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既然对方如此被重用,显然就不是他内心所想的那样不堪。
他一向避免自己被政事牵扯,因而在尽量控制着知道得太多。
既然葛主任都对其异常高看,他决定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您老代我出面就好,我自己尽量不现身也是一种自我防护,毕竟夸克自认跟我的直接接触,过多地显露身迹,只会增加被人探知的可能性!”
这种说辞也算得是合情合理,他做为最主要的中介方,为了保密性自然是越少露面越好,否则一旦最重要的一环成为了事必躬亲的一线阵地,距离行迹暴露也就不远了。
于是葛主任尽管心中也是不太情愿,却也无奈的接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刘清山目前最信任的一方,而且这么大的事情,稍有犹疑很有可能就会稍纵即逝。
有了这份决断,他果断地起身向外就走,甚至没跟对方说上两句客套话。
刘清山也心领神会的装作未见,等到慢悠悠把账结过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走出那家茶室。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果然径直去了张域酒厂的总部大院,由于这里建成后他还是第一次来,尽管长着一张普通大众都很熟悉的脸,还是被尽职的安保人员拦在了大门之外。
出来迎接的是张经桦、张艳秋,后者是前者的女儿,二代嫡系族人里的唯一女性。
她这一辈的张岩松,张岩伍兄弟,带领着大部分三代人留在酒厂看护,如今这里只有跟刘清山从海外归来的张国栋、张国强兄弟。
不过他们两个正在床上倒时差,所以今天上午只有父女两人出来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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