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阔海笑道“这就是派我来慰问这支连队的原因之一!有人让我转告刘先生,张平搬出来的救兵里有一个你的老熟人席大同,他在昨天晚上稍晚些时候就赶到了开平市亲自坐镇,不过帮着联系省里市里关系的另有其人,是他父亲的秘书李长河!”
刘清山马上豁然开朗了,这个席大同是赵家的纨绔子弟,他的姓氏随母姓,其父亲是赵方诸的三儿子赵畅锦,一位省一级的高官,跟付家老大付泰民有竞争关系。
这些还不是最紧要的,席大同的舅舅席风逐,是祥东集团的首席幕僚,隐藏在幕后的那种。
这个人无论人脉和智商都不可小觑,许翔东前来内地发展的初期,正是这位席风逐在帮着出谋划策。
况且这个人的身后还有赵家这尊庞然大物,但既然小星出手了,抽丝剥茧的把这么个人物暴露出来也不算太难,谁让他和赵家还有席大同这位大纨绔呢。
了解席大同,则是通过陈祖名,像是这样的真正世家子,是不会掺和劳什子京都四少什么称号的,那太掉价了。
但由于他的嚣戾秉性,其恶名尽管隐藏的极深,却瞒不过京都里的那些大纨绔们。
即使陈祖名是外来人,有他老爸的名气在前,自然能接触到什么京都四少之外的更高级纨绔子弟,知道些席大同的“光辉业绩”也就不是难事。
这类人喜欢装逼,玩格局,玩情调,成天挂在嘴头上的不是商务项目,就是某些挂红字头内部文件的批件交易。
席大同就是其中的痴迷者,他平日里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某位大纨绔又在圈子里出什么风头了,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是他频繁出入一些高档场所的动力。
一度常年厮混在那个圈子里的陈祖名,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知悉了不少小道消息,再经由小星一一甄别落实,目前已经为这个人攒下了一大摞罪状。
只是现在正是刘清山在内地大展拳脚的初期,彻底铲除祥东集团还没排上日程。
但正是由于他的看似无能为力,就让席大同再一次主动地涉足其中。
要知道刘清山在海外可没少提到祥东集团的各种嫌疑推断,许翔东有没有适时收敛目前尚不清楚,但这位席大纨绔显然是记恨在心的,总想着跳出来表明一下他的存在。
半年前的首尔事件,就牵扯到香江三友影业的大埔牛,大浦牛的身后站着的是许翔东的儿子许承轩,这位人称轩少就曾亲自跑到香江去主持那一次的媒体抹黑行动。
这位轩少的背后,就有席大同在煽风点火,尽管那次事件只有大浦牛被推出来顶下一切罪名,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席大同的危害性远比什么轩少要大得多。
只是那个许承轩事后被小星查知,尚且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一次的偏激行事,更多的是为了报复许翔东强势干涉了他跟初恋情人的婚事。
女方是香江楚家的那个病秧子闺女,尽管是楚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不能生育是个大问题,许翔东就这一个儿子,不能因此断了后,于是很果断地阻拦了这件事。
许承轩在痛恨父亲当年的绝情已经十年了,造成了现在的偏激性格,更因楚家姑娘在那段时间郁郁而终,于是彻底引燃了他的强烈报复心理。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家的事业,因为刘清山的暴怒而陷入困境,摸清了他心理活动的席大同就在背后默默地推了一把。
后者为什么这么做,一直是刘清山不能理解的,若说他觊觎祥东集团的巨大餐财富吧,可席大同和他老舅很配合一些项目的获得,并经常出面维护很多善后事宜。
说他想打击一下刘清山吧,但这件事还有那位秘书李长河的影子,此人做为赵畅锦的对外代言人,自然是以坚决服从为基础的,应该具有很高的智商,不太可能会被一个大纨绔随意的指使。
所以这件事很不简单,就连小星也一直在追查,没得到最终结果前,刘清山也不可能妄下定论。
但这一次席大同再一次站出来了,他就不可能装作不知情了,只是如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还没有进一步的计划。
这件事看似毫不起眼,未必就不是祥东集团的一次火力试探,刘清山不得不再一次重视起来。
于是他问道“照理说,祥东集团跟我有宿怨,甚至席大同本人也与我起过冲突,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毫无遮掩的站出来干涉呀?”
冯阔海显然了解一些里面的内情“跟刘先生说实话吧,托付我的并不是那位探听到消息的人,我的级别太低,还接触不到更高的层面,而是开平市里的一位副市长。但他也只是间接的接受请托,至于他上面又有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比如席大同来到开平的事,我就是个传话人,更深层的原因可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