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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如王座般绚丽的冰树永远地结在了冰原上,雪花般的巨大树冠撑起了灰白色的天空,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它的寒冰威严下。
它丝毫没有要消失的意思,存在的时间无限逼近永恒的尺度。
序列号,言灵审判,西子月的确永久获得了它。
“喂,出什么事了吗?”伊丽莎白见西子月好久不出声。
“出现了点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好像永久获得了这个言灵。”西子月用不确切的语气说。
“永久获得言灵·审判?”伊丽莎白也惊疑了。
这可是位列号超高位的言灵,神话中才有的武器,现实中的战术核弹,这种东西能够说获得就获得?
按照这个剧本下去,她是不是还能获得更多的永久言灵?
“基本就是这样,但具体强度可能会比原版要弱许多,除非我重新接触莲与葵,才能激活应有威力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西子月说。
这时她用眼神打量了一下路鸣泽,猜想是不是这个魔法宠物在发礼包。
路鸣泽将双手摊开,微笑摇头,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这下就扑朔迷离了,既然不是魔鬼在背后暗改世界规则,那么这个言灵到底为何成为永恒?
她回忆着有史以来的侧写经历,从最开始的幸运一直到现在,隐隐地发现了一条规律脉络。
侧写越成功,言灵所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
她越是能代入进那个被侧写的言灵主人,她获得的言灵持续时间也越长。
而就在刚刚的侧写之中,她成功将这个能力推演至极限,完美地扮演了伊笛可,同样的新娘与刺客,同样的大地与山之王一系对手。
甚至连处境也是相同的,伊笛可要守护罗马,她也要守护新娘岛。
那孤独的决意,那此去不回的信念与其说是侧写赋予的,不如说是西子月本来就有的,两人的灵魂隔着上千年合二为一,以一对刀剑为枢纽对话,最终达到了完美的侧写效果。
而完美的结果,就是永久获得这个言灵。
西子月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像是时光的尘埃与风沙吹了过来,那个曾经的传奇刺客伊笛可正跨越时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将一份礼物遥遥递出。
这份礼物正是言灵·审判。
西子月轻轻伸出手,接过了它。
很快,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时光的尘埃与风沙中,只留下一个微笑与背影。
她也许是去了远方,也是就是在自己身边。
“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一份来自千年前的馈赠,伊笛可寄给我的礼物。”西子月轻轻地笑了起来,莫名的心情好。
不是因为收到了礼物才心情好,而是因为多了一个朋友,一个只存在于历史上的朋友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听到西子月放松的语气,伊丽莎白也轻松了些。
“明天再见吧,我会把任务报告和永久言灵的原因一起告诉你的。”西子月说,“还有伊笛可的故事,在侧写的世界里,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全部。”
“那可真叫人期待,想必昂热校长知道这个消息后,会迫不及待的邀请你去参加他的下午茶,听你讲述这段传奇故事。”伊丽莎白说。
很快,电话挂断,寂静再度笼罩而,昏黄的火光之下,西子月安静得像是雕塑,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发呆。
“不想向我问些问题吗?比如人生,未来、命运?”路鸣泽以哲人的口吻说,他的眸子里倒映着烛光,脸上写满了顽皮。
“不,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只想安静一会。”西子月抓起叉子,继续吧唧吧唧地啃起了猪肘子和西班牙火腿。
确实如路鸣泽所说,她现在应该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但奈何她此刻有一种别样的空灵通透感,像是进入了圣女模式,就算一辆迈巴赫掉在地上也懒弯腰得去捡。
路鸣泽依旧无奈,像是诗人诗兴大发,但眼前的观众只有对竹子感兴趣的熊猫。
“很高兴姐姐你能有洛朗家主这么一位优秀可靠的幕后伙伴,但我还是想说,你最好与她保持距离。”路鸣泽把玩着酒杯,玩味而道。
“为什么?”西子月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路鸣泽。
“放心吧,我不是在暗示洛朗家主可能对你怀有不利想法,你是侧写者,那是如魔鬼般洞穿人心的技巧,你既然说她可靠,那我也无话可说。”路鸣泽说。
“可你就是魔鬼”
“魔鬼不一定掌握魔鬼般洞察人心的技巧,就好比人类也不一定总干人事,有时候他们是真的狗。”
“我总觉你有偷偷骂我的嫌疑?”
“那怎么会呢?您可是我这个魔法宠物的主人,我如果踹您的屁股,那不等于是打我自己的脸吗?”
西子月继续吃东西,保持缄默,她忽然意识到只有沉默才能让这个家伙好好说话。
“虽然洛朗家主堪称一代女中豪杰,掌握庞大的家族势力,但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坐上最终权力的赌桌,换句话说,相比其余几位玩家,她还不够格。”路鸣泽果然开始好好说话了。
“其余的人,都有谁?”西子月微微收住下颚,有种窃听天机的做贼感。
“我想想啊,昂热肯定是最终玩家之一,那么帅的老家伙如果没有一席之地总有些说不过去,还有的话加图索家也是最终玩家之一。”
“恺撒也算?”西子月一愣,总觉得画风断崖式下滑。
“恺撒可代表不了加图索家,同样加图索家也未必能代表恺撒,最终的圣战来临之前,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谁会归属谁,阵营永远都是模糊的。”
“人与龙之间的阵营也是模糊的?”西子月总觉得对方在讲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当然,人类这种生物天生就是这样的,遇见比自己强大的东西,会先想着杀死它,如果做不到就匍匐下来亲吻对方的鞋面。”路鸣泽撑着下颚,笑意深不可测。
“那龙族呢?它们也搞内杠?”
“比起异族,搞不好它们更讨厌同族,好比那条叫息戒的龙猜想你可能是另一条龙王之后,他非但没有露出结盟意愿,反而对你的杀意更深了不是吗?”
西子月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龙族并没有这种想法。
它们的骨子里天生就流着暴戾和战争的基因,除非更强的王者出现,否则它们很难相互协作。
“第三个玩家的话呀,一时半会我竟然想不到有谁能成为第三个踏上最终赌桌的玩家。”
“路明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