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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冰湖深处传来,那是冰块碎裂的声音,如同死亡的风铃在摇曳,丝丝龟裂在冰面上蔓延。
幽暗的金光在冰面下透了出来,那是怪物们纷纷睁开了眼睛,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拥有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象征其濒临龙化的超危血统。
血腥味如同弥天的大潮,嗜血如麻的气息暴涨!
“他们正在苏醒?”西子月的眼睛微微睁大,感受到了战栗感。
“没错,它们的确在苏醒!有人唤醒了它们!”夏绿蒂说。
危机接二连三发生,西子月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陷阱。
这简直是个陷阱。
她们俩个与其说是主动探索冰库,不如说是她们被引诱进来的。
等到她们等到她们彻底上钩时,那个人再悄悄把门一关,彻底焊死车门。
“夏绿蒂,你是怎么发现那扇炼金大门的?”西子月的神情很严肃。
有可能夏绿蒂是受到了某种精神暗示,不经意发现了这扇隐蔽的门扉。
夏绿蒂很快明白了西子月的潜台词,认真回忆了一下经过,露出不确定的表情。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受到精神暗示的影响。
不过考虑到她的血统强度,以及守夜人的戒律高压,恐怕只有白王一类的存在才有资格办到这件事。
“那它们到底是怎么被唤醒的?”西子月的目光紧锁在冰面上。
“不清楚,管家没和我透露启动不朽者的方法,它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顺便说一下,它们一旦苏醒便会进入无差别攻击模式,直到猎物的鲜血冷却!”
冰面的裂痕陡然扩张,一只覆盖满鳞片的利爪破冰而出,像是从古老油画里挣脱的魔鬼!
第一个不朽者已经从冰面下爬了出来,它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周遭变化,狰狞的面容上带着茫然。
“只能先开打了!拖住时间,等待救援!”夏绿蒂拔出了一直带在身旁的亚特坎长刀,优美的弧刃出鞘,劈开了寒冰的白气。
西子月也拔出了大腿间的两把短刀,像是缩小版的希腊战刃,刀背上立满齐整的尖刺。
自从马耳他岛事件结束以来,她似乎就注定与双手短刀一类的武器脱不开关系,怎么用怎么顺手,仿佛她天生就是块用这类武器的料。
夏绿蒂一个箭步迈出,数十米的距离在她脚下一闪而过,她顷刻间便来到了那个不朽者的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亚坎特长刀便如雄鹰般扑起。
一轮耀眼的火花在不朽者的头颅上瀑溅开来,刀锋深深地切入了进去!
看着夏绿蒂主动出击的凌厉身姿,西子月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半大点的女孩下手居然如此又准又狠,说是暴力萝莉也不为过。
不过仔细一想也挺对的,毕竟这人多少也算个狮心会会长,据说全卡塞尔最硬核的本格屠龙派全都荟聚在那里,想要管好这么大一群杀胚们,不能光靠校董的光环和卡塞尔的姓氏,还得她本人够厉害。
正准备抽刀之际,夏绿蒂发现不对。
刀锋,定格在了对方的大脑骨骸里,推到了极限。
按理来说这一击对任何生物都是致命伤,不管是怪胎混血种,还是纯血龙类。
然而这个不朽者并没倒下,相反犹如疼痛激活了嗜血性一样,全身的肌肉立刻收紧,那是暴起一击的前兆!
西子月鬼魅般绕现在了不朽者的后方,双刀越过自己的双肩——
言灵·审判,安全版!
一道十字形的斩击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脑后,暗铜色的骨片迸溅飞散,像是一柄重锤砸在了精密的机械上。
俩人三刀,同时发力,三股刀阵旋风在不朽者的头骨里发难,自内而外咆哮而出,将它的整个头颅彻底粉碎!
它终于停止了行动,巨大的身躯静止在了原地,油灯枯竭般垮向冰面,俩人迅速撤向墙壁。
越来越多的金光在冰层下亮了起来,冰层迎来了一轮集体震动,可以预知接下来群魔出笼的一幕。
夏绿蒂的手微微发抖。
她当然不是恐惧,而是这玩意太硬了!即便手持强有力的炼金武器,砍在上面依然被震到手抖。
真是不可思议,单看这些不朽者外表的鳞片覆盖程度,觉得它们好像还没龙化到太严重的地步,可实际砍下去了才知道,原来它们的体内已经形成纯度极高的龙骨,硬度堪比钛镁合金。
那帮老混蛋居然在学院深处豢养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就真的一点也不怕它们失控暴走吗!
西子月也感受到了棘手之意,于是再次呼叫诺玛“不朽者苏醒了,我们正在遭受它们的围攻,它们有什么弱点吗?”
“很抱歉,这项技术不在我提供的支持范围之内,只有eva的人格才有权调查这项数据库。”诺玛彬彬有礼地回答。
“那那能麻烦叫eva出来一下吗?”西子月一愣。
总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奇怪,像是小朋友敲开好友家的门,问对方家长能不能把你家孩子放出来玩。
“很抱歉,唤醒eva人格需要极高的权限,比如正副校长的双重黑卡,仅凭您的权限”诺玛的声音忽然断电了,变成了一串杂音符号。
“我是eva,很高兴与你们并肩作战,西子月同学,夏绿蒂校董。”诺玛的声线忽然一变,变得冷漠清丽了起来。
eva的人格突然上线!
如果说诺玛是养尊处优的中年白人家庭主妇,那么eva就是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虽然她们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气质却近乎相反。
西子月没空纠结对方为什么忽然上线,抓紧时间问“还是刚才的问题,不朽者有什么弱点?”
“很可惜,它们几乎没弱点,唯一的不足之处是脑子不怎么好使,不过它们的思维能力本来就已经退化差不多了,大脑对它们来说确实多余,比如你们刚才刺破了它的大脑,里面却连一滴血都没有。”eva说,有股冷冽干脆的轻松感。